心,少年被我当成了家里面的那只哈士奇玩偶,不但腿翘在别人身上,胳膊也搭在他身上。
我就说今天玩具的手感怎么跟以往不一样了……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亲密,也太过暧昧,心底生出朦胧的喜欢此刻是那样鲜明,我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将翘在他身上的右腿放下。
可是,一方通行也醒了。
他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绯色的红瞳蒙着一层雾气,可是我的腿还没有完全放下来,我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
一方通行显然也察觉到,他慢慢侧过头,眼中朦胧的水汽凝成一颗泪珠,顺着他的眼眶缓缓滴下。
我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羞耻。
少年的腰身是如此纤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我的手掌描摹出他的肌肤纹理。
【雪】的本身是单薄且脆弱的,他的身上也是一片冰凉,松软的被子好似怎么也捂不化他身上的冰层。
我的手却被烫到了,我快速从他身上抽离。
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我的心脏在胸腔高速跳动,可一同在脑海里响起的还有另一道平缓的的跳动声。
它带着我的心跳慢慢变缓,它在抚慰我的神经,它来自一方通行。
啊啊——!怎么会这样,这也太——
亲密了……
我感觉有火热在脸颊上蔓延,它从脸上一直烧到耳后,烧得我手足无措。
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我是在喜欢他吗?
我在心底发问。
没有人回答我,但是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就在我手掌抽离的那一刻,少年拉住了我。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住了我,不由分说的挽住了我的手臂。
他他他、他是没睡醒吗?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的眼睛在四处张望,我不敢去看一方通行的脸。
现在已经是白天,我倒是可以看清楚这个房间的样子。
但,我不确定这个能不能被判定为普通的【房间】。
这个房间大约200平,整个空间全都通过家具以及摆件进行空间划分,黑白灰为主的色调中点缀着绿色的花卉和金色的摆件,冲淡了颜色带来的压抑,多了几分轻快。
还有这个香味。
我吸了吸鼻子,昨晚闻到的响起并不是被子自带的,而是远处点着的熏香。
整个房间布置都显得恰到好处,装饰品的点缀相当克制,这就是东京潮男的房间吗?
我像一个鸵鸟一样放空乱想,我不想这样子去看他。
太糟糕了,为什么我总是这样糟糕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种想法带着一点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因为即使我不去看他,他现在就躺在我身边,一切出糗的样子早就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我转过去就输了,我才不要输。
但我控制不了一方通行,我听到他说
“你醒了……”
“那你今天能抽空讲一下材料应用吗?”
哈?你说什么?
我现在躺在你的床上,这么暧昧的氛围,你跟我讲学术问题?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刚刚拉我手的原因是这个!
他的同伴躺在雨水里,就像17点方向塔尖上的倒霉蛋一样,趴在积水的坑洼中了无生息。
那封悬赏的报酬相当不错,对于他们这种刀尖添血的亡命徒来说尤甚,70万美金足够让他们舒舒服服的逍遥一段日子。
这次悬赏炸出了跟多家伙,尤其是以潜伏和盯梢为长的狙击手,对他们来说,去确认现场如同囊中取物一般简单。
27层里面藏着异能力者,他只能得出这个结论。男人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但是,管他呢。
他咬着烟蒂,牙齿咀嚼烟叶,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放松神经。这也许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支香烟,他想要再多感受一下香烟的味道。
他所知道的狙击手全部倒下,机木仓全都报废,他暂时不会遇到那神出鬼没的子弹。
他也想错了,他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手机,一个血洞同样开在了他的脑袋上。他倒在了同伴的尸体上,身下是盛开在泥潭里的血花。
雨水大颗大颗砸在上面,只剩下摔在地面的手机还亮着屏幕。
距离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仅过去30分钟,一切危险的存在已经被抹杀干净,有关常林的一切外界都无从知晓。
一方通行脑海中的热成像地图显示,周围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的活动气息。
至于他本人,他还在批改试卷。
一方通行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下午批改试卷的时候见到这个糟心状况,他就没打算自己继续批完。
但是现在他改变这个主意了。
看到少女与她朋友的聊天信息后,他发现了一条新的与常林熟络的方式,伪装成低年级学生着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他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准备在少女醒来之前将一切都处理完成。一方通行确信,等到一切揭晓的时候,常林的表情会十分精彩。
为了好好欣赏少女的表情,他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房间没有一丝光亮,但这并不影响一方通行的视觉,计算能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