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登时戛然而止,眼神不由得慌乱起来。
文葵倒是很是兴奋,霍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
“湘湘,你的媳妇来了!”
他摩拳擦掌:“快开门,让我看看你这小媳妇的庐山真面目吧!”
“滚你的。”薛千湘快步走过去,用力把文葵往床头柜里推:
“你快藏进去。”
文葵:“?你什么意思?”
“你天天在财经新闻上露脸,我怕他知道你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如果被江彻寒发现自己和这家酒店的老板是发小,那岂不是证明了昨天晚上的滴滴师傅也是假的?
那他在江彻寒面前岂不是又多了一件因为谎话引起的误会?
到时候要是江彻寒知道自己和何举没谈过恋爱,自己一直在骗他,数罪并罚,按照猫猫头的性子,岂不是要气炸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暴露身份为好。
思及此,薛千湘急急忙忙:“快进去。”
“我.......”文葵话还没说完,薛千湘就一脚把他踢进衣柜里,猛地关上。
“呼——”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有节奏的响起,薛千湘调整了一下呼吸,一边整理推搡间被文葵揉皱的衣服,一边赶紧走到门口,换上一副无懈可击的表情,走到门前,打开门:
“我醒了。”
“..........”
江彻寒没料到薛千湘骤然开门,抬起的手拿起,僵硬的停在口中,复又放下。
他本来神情还算镇定,但当目光在薛千湘的身上落下,触及到脖颈的一瞬间,瞬间瞳孔骤缩,像是被烫了一样豁然移开,结结巴巴道:
“你.......你怎么没戴颈带啊。”
“啊.......”omega没戴颈带、裸露着腺体出现在alpha面前,这件事的性质和没穿衣服裸奔一样,薛千湘赶紧用掌心盖着腺体,不由得也难为情起来,耳根难得红了,话也不利索:
“我........我忘了……”
他磕磕绊绊解释:“一次性抑制贴在洗澡的时候被我撕掉了,包里也没有备用的……”
江彻寒真尴尬的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听见薛千湘的话,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赶紧道: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衣柜里有很多准备好的一次性颈带,我去给你拿。”
言罢,他快步走到薛千湘的房间里,猛地拉开衣柜,因为慌乱而机械性地重复道:“我给你拿。”
“哎,别!”
薛千湘根本没来得及阻止江彻寒因为看到了omega腺体、因为不好意思而有些混乱的行为,就见江彻寒恍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抬头,反而快步拉开了衣柜,在柜门打开的一刹那,正正好和里头藏着的文葵打了个照面。
文葵:“..........”
江彻寒:“............”
薛千湘:“............”
藏在衣柜里的文葵表情僵硬,漫长的沉默过后,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和愣怔的江彻寒打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招呼:“……你好。”
他想解释,可是情急之下越描越黑:
“我不是变态啊……是湘湘让我藏在这里,不要出柜的。”
薛千湘猛然捂住了脑袋,痛苦闭眼,第一次萌生了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想法。
而江彻寒本来大早上因为看到了omega的光\裸脖颈,脑子就不清醒,看着薛千湘的衣柜里藏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后,就更不清醒了。
他看着衣柜里藏着的衣衫不整的omega,又看了一眼满脸尴尬脚趾扣地的薛千湘,半晌,才恍然道:
“薛千湘你.......你原来是同性恋啊?”
薛千湘:“..........”
一路无言。
等到到了房间门口,薛千湘正想刷房卡进去,刚刚还一脸不爽的江彻寒就开了口:
“......下次打车不要叫那个师傅了。”
江彻寒说:“他车技好烂噢。”
薛千湘闻言,愣了几秒,片刻后忽然笑道:
“好。”
他温言细语地哄着因为不习惯亲密接触而持续炸毛的猫咪:
“我都听公主的。”
江彻寒这才“嗯”了一声,刷卡进门:“晚安。”
说罢,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留下薛千湘一个人站在原地,半晌失笑地摇了摇头,也刷门卡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家庭医生拿着药箱□□,给江彻寒涂好药膏后就离开了。
薛千湘看着他走后才睡下,但睡的并不踏实,梦里是一只因为起疹而狂挠爪子的猫咪,挠的猫毛簌簌的掉落,看着薛千湘胆战心惊,生怕猫咪把自己挠秃了,翻来覆去一晚上,只睡了还没五小时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薛千湘起身时,外间的桌面上已经放好了崭新的衣服和早餐。
他拿着衣服,撕下抑制贴,进了浴室洗头洗澡和洗漱,等吹完头发之后见世家还早,就坐下吃了早饭。
他吃饭细嚼慢咽,一举一动充满着豪门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