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没有戴眼镜,他说话的时候双眼中满是藏不住的阴鸷和霸道,反而更加摄人动魄。
何璨瞬间面上就有些红。
嗬,这斯文败类,不戴眼镜的时候是真败类。
但是也真的有那么一丢丢迷人。
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他顺势一推:“少说这种玩笑话。”
然后起身下床:“愿赌服输,陪你参加晚宴就是。”
-
周末,直升机直接落在别墅的停机坪上,何璨和周瀚辰携手坐进去。
“紧张吗?”路上,周瀚辰在对讲机里问。
“为什么紧张?”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露面。”
何璨哼笑一声:“小场面而已,不足为惧。”
两人直接搭乘直升机抵达宴会场地,赚足了噱头。
直升机落地后,两人手牵手下车,然后在一众媒体镜头的照射下缓缓步入会场。
宴会厅内人员众多,周瀚辰一直将何璨搂在怀里,谈笑风生地迎接各路人的攀谈。
前来打招呼的宾客络绎不绝,都想来一览遁名匿迹的漫城首富风采,再加上他坐拥全国半个娱乐圈的雄厚实力,不少资本名流都对他倍感好奇。
人群中走过来一位与何璨年纪相仿的人,端着香槟,仪态万千,目不斜视地盯着周瀚辰。
“瀚辰哥。”很平常的语气,却莫名让人听出一股委屈的感觉来。
何璨看看对方又看看身边的人,心里直觉这俩人之间绝对有故事,再考虑到对方刻意忽视他的行为,搞不好还是个酸涩的故事。
哈!这宴会没白来!
他挽着周瀚辰胳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完全靠在对方身上的状态,巧笑倩兮地问:“老公,这位是?”
周瀚辰亲昵地捏捏他的脸:“一个见过几面的人而已。”
何璨正要接着问,对面主动自曝:“瀚辰哥不是说不喜欢年纪太小的吗?”
何璨:“?”
喔嚯!果然有故事!
他下巴微扬,看向身旁的人。
只见周瀚辰优雅地推了推眼镜,笑得似刀:“只是因为不喜欢你,随意找了个借口而已。”
“噢。”
通话陷入沉默,只能听见手机里传来的电流声,还有对面仿佛压制不住的叹息。
“柳学长,那我……”
他刚要提挂断电话,对面忽然说:“这么突然就结婚,该不会是被强制的吧?”
强制,他现在听见“强制”这两个字就有一种抠脚的冲动,更何况今天早上他刚抱着人家醒来。
他抬抬脚趾:“当然不是了,什么年代了还能出现逼婚的事情。”
“那怎么连婚礼都没有?”
“我不想办。”
婚礼这么神圣的仪式,他们协议联姻的就不参加了吧。
低调领证,高调秀恩爱,也不知道这个借口能不能说服别人。
电话对面,柳无秋沉默片刻,最后说:“那就祝你……新婚快乐。”
何璨只能回复:“谢谢谢谢,回头请你吃喜糖。”
“对了,那个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
“马上就要开庭了,放心,这件事证据确凿,连警方都是见证人,而且对方的辩护律师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何璨笑得开怀:“那我就等着看渣男踩缝纫机踩到七窍生烟!”
挂断电话,处理完工作的周瀚辰坐过来:“谁踩缝纫机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何璨转过头,狡黠地与他对视:“一个人模狗样的渣男。”
“呵呵,所以你把他送进去踩缝纫机?”
“嗯,给渣男一个回报社会的机会。”
周瀚辰笑若春风:“老婆果然心怀大爱。”
何璨往旁边挪了挪,与对方稍微拉开距离:“现在也是秀恩爱的时候?”
“任何时间,”周瀚辰挑眉,看着他的反应不由得一笑,“任何地点……”
脑海里冒出那条“不平等”条款,何璨拧眉,然后舒展眉心,笑得灿烂:“没有老公乐善好施。”
-
两人在客厅里,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一直待到很晚。
何璨故意耗着时间,哪知道周瀚辰比他还能耗。
终于,在他第三次止不住瞌睡地点头之后,他转向旁边惬意看书的人:“你不困吗?”
对面眉眼含笑:“老婆困了?那我们去睡觉。”
何璨:“……”
这种浑然天成的熟络感究竟是怎么来的?!
好想说谢邀。
他试探着问:“房间那么多,我们也不用非得躺在一张床上吧?”
周瀚辰抬手推一下眼镜:“老婆这是想和我分房?”
何璨:“也……可以这么说?”
周瀚辰把书放下,凑在他耳边:“老婆再回忆回忆协议里的内容?”
耳边又痒又热,何璨捂着耳朵躲开:“啊,知道了,知道了。”
联姻协议里有一条规定:
【甲乙双方需对协议内容保密,不得让除甲乙双方以及协议经手人之外的其他人得知协议内容,否则协议作废并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