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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7 / 15)

的阅历让他以兄长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劝道,“我说实话,你就是从小到大太顺了,并且对此引以为傲,如今这份傲气被挫,心理失衡,崩溃了。出去散散心吧,多少人原生家庭是一笔再过几十年都算不清的烂账,不也缝缝补补地活着吗。我怕你再半死不活地待下去,一时想不开去茅山当道士。”

靳西岳垂眼盯着自己手里的卡牌,疑惑,这个权杖七逆位是什么牌意来着,他怎么又给忘了,老天不会为了平衡游戏把他思维能力给削弱了吧。

“要不你去谈个恋爱吧,找个精神内核强大、行动力旺盛,最好还好色的姐姐,前两点能抗住你释放的负能量,最后一点能保障不管你脾气多臭,她都能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原谅你,宠爱着你。”

靳西岳放弃研究手里的牌,说:“让一段感情来治愈另一段感情,这种移情治疗根本不是在自救,而是作茧自缚。”

梁坷桐跟打辩论赛似的,话张口就说,也不管这个理论自己能不能接受:“医生给患者做手术都不能百分之百售后,你不能指望谁长长久久地爱你,能一起同行一段路,有过一段欢乐的时光,就足够了。”

“只是一段陪伴?”靳西岳思考的时候眼神黯淡,但一瞬后,他笑了下,问,“换作是你,会甘心吗?”

靳西岳说完,递给他一个“既然你如此想得开,守着这个小酒馆是为什么”的眼神,众所周知,梁坷桐开这个主题小酒馆是因为她前女友,也就是初恋白月光,喜欢塔罗牌和占星术,梁坷桐还陪她一起加入了国际占星研究协会。

梁坷桐嘴一张,狡辩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余光里有客人走近,正是他刚刚撺弄着靳西岳请客的漂亮姐姐。

说梁坷桐戏多他也认了,反正他觉得这个姐姐跟过去的靳西岳属于一类人,身上气质是如出一辙的明朗干净,当然,他说的过去,准确地说是寒假以前的靳西岳。那时的他身后有一盏明灯,自己前途笔直坦荡,单是存在着,便能传递给身边人积极向上的力量。

梁坷桐顺着姐姐往这边走时视线的落点,看到了靳西岳,当即心下一跳。这鸳鸯谱,他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想要点一点啊。

应茗怀应愿时,自己还是个妙龄少女,并不怎么会当妈。应茗月子还没出,就得忙着考学忙着赚钱,应愿被应姜带着吃百家饭长大,玩疯了。

“我当时哪知道啊,正给应愿讲题呢,你姐拎着棍子就冲进来,哐一下敲到桌子上,那画面对我的冲击可不小。”

忘记当时应愿闯什么祸了,因为应愿从小到大闯的祸花样百出,那天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次。

裴冶读中学时和应姜同级过,后来两次跳级早上大学,但很早就认识她家的人了。去年应愿跟同学开车去溧水的农家乐玩,路上被人碰瓷讹上,应茗和应姜远在北京,还是裴冶出面解决的。他认识应姜那会儿,应愿还在上小学,准确地说是,她打小爱玩,多动症似的坐不住,更不会读书,升初中时留级一年,勉勉强强以吊车尾的成绩能有个学校肯收。后来高考,在应茗应姜耳提面命,以及裴冶的辅导下,竟然成了小黑马,考上了南大。应茗在她高考那一年有几个案子抽不开身,对亲闺女的学业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等瞧见应愿那漂亮的以6开头的高考成绩,惊得怀疑小丫头考场舞弊了,差点又把她揍一顿,还是裴冶和应姜力证,这误会才揭过去,一行人快快乐乐填志愿去了。

等坐进车里,城市车水马龙的喧嚣被隔绝在轿厢外,静谧的气氛勾起应姜内心感慨:“我姐挺不容易的。她要不是这个性子,当年怎么能带着我妈还有我和小愿从那个烂地方跑出来。”

她们拖家带口在北京没有家底,没有人脉,连去北京的车票钱都是别人接济的,应姜记得钱只够买两个人的票,应愿刚满周岁,还不用买票,而应姜按照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已经满六周岁,得买。最终,应茗只给自己买了那趟绿皮火车一站的票,跟着顺利上了车,等一站后,遇到有列车员查票她就躲到厕所里,后来发现列车员连厕所里的人都查,应姜便跟她一块去厕所,列车员查票时,应姜拉开门缝露露头,假装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就这么逃了过去。现在想想,全程不到三百块钱的票,她们都拿不出来,怎么有胆量去北京的。

可她们就是去了,而且好好地生活到现在,其中苦楚艰辛,只有亲历者知道。

裴冶算是旁观者,并非当事人,做不到感同身受,也知道她不需要安慰和开解的话。霓虹街灯从车前玻璃上匆匆掠过,他只有一句:“都过去了。你看,你看现在的生活多尽兴啊。”

应姜偏头,看向窗外,繁华城市如此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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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北路,1912街区不算大,商业化严重的后果便是一到夜晚,人满为患。

应姜穿梭在一幢幢民国风建筑间,很快找到了那家在满墙爬山虎装饰下的小酒馆的招牌。推开面前的拱形木门,室内鼎沸的欢聚声托着驻唱歌手清亮婉转的嗓音,好似穿过结界,进了另一个国度。

应姜来的时间太凑巧了,正撞见一个要离开的女生被靠门这张桌子的客人拦住去路,疑似刁难。

“……妹妹,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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