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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5 / 15)

“就聊聊天嘛,咱看你投缘,一会儿我叫代驾送你回去。”

“不用,我朋友来接我。你……”女生避开男人朝自己手臂抓来的手,往后退,下一秒,撞到一个身段柔软的女人身上。

应姜拨着女生的肩膀,把人往旁边带了带,然后挡在她和男人之间。在大哥悻悻的目光中,她朝路过给旁边桌送酒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吸引过对方的视线,随后一指惹事的男人,说:“麻烦帮这位先生叫个代驾,谢谢。”

应姜比那女生高半个头,此刻还踩了双高跟鞋,酒馆内晦暗不明晃着斑斓灯光的环境中,她五官被修饰得立体明艳,光气质,就很拿人。

服务生一个激灵后,眨了下眼,看呆的视线随即恢复了精神,被蛊惑住般朝醉酒的男人过去,询问:“先生,您需要代驾吗?”

“什么代价不代价的,我做什么就要付出代价。”

“……”

应姜在心里念了句“耍酒疯的都是傻逼”,扭头看向脱身的女生。对方和应愿一般大的年纪,眼底流露着“girls help girls”的热血和感动,同时真诚地向应姜道谢。应姜笑着柔声说:“举手之劳,回去注意安全。”

靳西岳从门口收回视线,左脚重新踩回高脚凳的横梁上。

他对面站着的梁坷桐,是这个酒馆的老板之一,也是和他同校的学长。对方同样看见了门口的人,吹了声悠长又婉转的口哨,说:“人长得美又热心,一会儿我请她喝酒,你买单。”

“不要。”靳西岳任性又耿直地干脆拒绝,说,“不要道德绑架我,我很冷血。”

“小少爷,你又闹什么脾气。”学长把调酒用的长柄勺放下,多出来两年的阅历让他以兄长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劝道,“我说实话,你就是从小到大太顺了,并且对此引以为傲,如今这份傲气被挫,心理失衡,崩溃了。出去散散心吧,多少人原生家庭是一笔再过几十年都算不清的烂账,不也缝缝补补地活着吗。我怕你再半死不活地待下去,一时想不开去茅山当道士。”

靳西岳垂眼盯着自己手里的卡牌,疑惑,这个权杖七逆位是什么牌意来着,他怎么又给忘了,老天不会为了平衡游戏把他思维能力给削弱了吧。

“要不你去谈个恋爱吧,找个精神内核强大、行动力旺盛,最好还好色的姐姐,前两点能抗住你释放的负能量,最后一点能保障不管你脾气多臭,她都能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原谅你,宠爱着你。”

靳西岳放弃研究手里的牌,说:“让一段感情来治愈另一段感情,这种移情治疗根本不是在自救,而是作茧自缚。”

梁坷桐跟打辩论赛似的,话张口就说,也不管这个理论自己能不能接受:“医生给患者做手术都不能百分之百售后,你不能指望谁长长久久地爱你,能一起同行一段路,有过一段欢乐的时光,就足够了。”

“只是一段陪伴?”靳西岳思考的时候眼神黯淡,但一瞬后,他笑了下,问,“换作是你,会甘心吗?”

靳西岳说完,递给他一个“既然你如此想得开,守着这个小酒馆是为什么”的眼神,众所周知,梁坷桐开这个主题小酒馆是因为她前女友,也就是初恋白月光,喜欢塔罗牌和占星术,梁坷桐还陪她一起加入了国际占星研究协会。

梁坷桐嘴一张,狡辩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余光里有客人走近,正是他刚刚撺弄着靳西岳请客的漂亮姐姐。

说梁坷桐戏多他也认了,反正他觉得这个姐姐跟过去的靳西岳属于一类人,身上气质是如出一辙的明朗干净,当然,他说的过去,准确地说是寒假以前的靳西岳。那时的他身后有一盏明灯,自己前途笔直坦荡,单是存在着,便能传递给身边人积极向上的力量。

梁坷桐顺着姐姐往这边走时视线的落点,看到了靳西岳,当即心下一跳。这鸳鸯谱,他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想要点一点啊。

应茗怀应愿时,自己还是个妙龄少女,并不怎么会当妈。应茗月子还没出,就得忙着考学忙着赚钱,应愿被应姜带着吃百家饭长大,玩疯了。

“我当时哪知道啊,正给应愿讲题呢,你姐拎着棍子就冲进来,哐一下敲到桌子上,那画面对我的冲击可不小。”

忘记当时应愿闯什么祸了,因为应愿从小到大闯的祸花样百出,那天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次。

裴冶读中学时和应姜同级过,后来两次跳级早上大学,但很早就认识她家的人了。去年应愿跟同学开车去溧水的农家乐玩,路上被人碰瓷讹上,应茗和应姜远在北京,还是裴冶出面解决的。他认识应姜那会儿,应愿还在上小学,准确地说是,她打小爱玩,多动症似的坐不住,更不会读书,升初中时留级一年,勉勉强强以吊车尾的成绩能有个学校肯收。后来高考,在应茗应姜耳提面命,以及裴冶的辅导下,竟然成了小黑马,考上了南大。应茗在她高考那一年有几个案子抽不开身,对亲闺女的学业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等瞧见应愿那漂亮的以6开头的高考成绩,惊得怀疑小丫头考场舞弊了,差点又把她揍一顿,还是裴冶和应姜力证,这误会才揭过去,一行人快快乐乐填志愿去了。

等坐进车里,城市车水马龙的喧嚣被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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