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盅,便停下来不再喝了。
朱由校把酒杯放回去,又扑上来,掬起在绣花软枕上肆意流淌的一捧黑发,笑道:“阿檀这头发保养得甚好,犹如贡缎,改日我做把梳子给你梳梳头。”
“陛下!”苏檀小声叫道,“陛下赏赐得够多了,臣不胜欣喜。不过梳发一事……”
他软弱的叫声被堵了回去,朱由校表面微嗔:“阿檀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都快比皇后更古板了,之前那敢在宫中随意行走的劲儿呢?”
苏檀抿了抿嘴:“陛下,那是以前……”
“现在也要一样。”朱由校亲亲他,“要是宫中人人都死守规矩,那该多无趣,朕是天子,任旁人怎么说,都怪不到你头上的。”
才不过数月,昔日的皇太孙便完全熟稔了皇帝该有的威权与任性,苏檀一时有些茫然,被一口轻咬咬得回过神来:“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