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枯脸汉子说不出话，楚清摇了摇头，推开庙门。
枯脸汉子面目狰狞，努力想要爬起来，但是刚一动，忽然感到浑身一冷，失去了生机。
在他身边，还有很多具尸体，大多拿着魔刀，还有几个僧袍打扮，正是这座寺庙的僧人。
庙中无人，本来清净的环境满是血腥，一只只食腐鸟在天空盘旋。
楚清仰望着天上的鸟雀，掠过大殿，来到后院才看到个活人。
一个身着僧袍的尼姑正在蒲团之上，吟诵着经文，神情说不出的萧索，死气沉沉。
她的年纪不算大，但脸上实在是太严峻，看上去简直像是拜佛求经数十年的老尼姑。
楚清看着她，笑道：“小玉，怎么想不开出家了？”
尼姑竟然是谢小玉，那个掌控着半个魔教和整个神剑山庄的谢小玉，那个喜欢诱惑男人的谢小玉！
一年之前，谢小玉神秘失踪，江湖人试图寻找，但一直无果。
有人传言她死了，有人说她行侠仗义失误被擒，但没人能想到她竟然躲在深山出家。
谢小玉没有穿过僧袍，可见过她的人都知道，她要是换上僧袍，绝对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那些人见到现在的她，恐怕不会这么想。
因为谢小玉头发已经剃度，身上散发的尼姑味更是能让人什么感觉都没有！
谢小玉似乎长久没有说话，僵硬的神情许久之后才微动，声音嘶哑：“是...你...”
“是我。”
楚清道：“我听说柳若松在找你，任何知道你消息的人都能得到一千两银子，怎么，你在这躲着他？”
“他...”
提起柳若松，谢小玉终于清明了些：“他还在找我...太监找...找尼姑...可...可笑...”
谢小玉忽然笑了起来，看上去简直疯了。
楚清却知道，能说出这话，证明谢小玉至少脑袋还是清醒的：“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四处漂泊，发生了什么事，天美宫主呢？”
谢小玉笑声停顿，落寞道：“死了，被柳若松杀了。”
“金狮和铁燕夫妇呢？”
“也死了。”
“魔教的其他人也死了？”
“都死了。”
谢小玉哀声：“所有人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