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啊。”兔川叹了口气,“说真的,我觉得没人会傻到拎着刀枪硬闯前警视正的婚礼吧?真要报复,放个炸弹不是更省事?”
目暮警部被噎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挠挠头:“呃……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
角落里,宫本由美握着佐藤美和子的手,只觉得那手冰得很。
“你没事吧,美和子?”她担忧地看着闺蜜发白的脸,“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佐藤摇摇头,没说话。
柯南注意到这边不对劲,颠颠地跑过来问:“佐藤警官,你怎么了?”
“柯南啊……我没事。”佐藤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过这么说,估计也瞒不过你这小家伙。”
佐藤紧抿的嘴唇,目光飘向不远处正跟白鸟交谈的高木,声音低了下去,“刚才高木倒下的时候,我好像又看到那东西了……”
“那东西?”兔川跟着走过来,“什么啊?”
“是……”佐藤的眼神恍惚,像是透过高木看到了别的什么,“是想把高木带走的……死神。”
“啊?”兔川看向柯南。
好吧,开个玩笑。
兔川知道佐藤警官的过去。
小时候父亲就在任务中牺牲了,后来暗恋的学长也意外去世了,之后搭档的松田阵平也差点殉职。
这些年,她总觉得自己像个灾星,会给喜欢的人带来不幸。
所以,高木告白的时候,她也犹豫了很久。
一边是喜欢,一边是恐惧,怕自己这双“不幸”的手,会把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捏碎。
虽然最后她还是被高木感动了,可刚才高木倒下的那一刻,那些深埋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兔川和柯南对视一眼。
没办法,有些恐惧,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与此同时,降谷零那边。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地下停车场,正是他们追捕了半个月的逃狱炸弹犯。
“风见!追!”降谷零推开车门,追了上去。
炸弹犯回头瞥见追来的两人,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冲上楼梯。
但跑到了最高层,前面已经没路了,。
他绝望地转过身,后背死死抵着栏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降谷零和风见裕也停下脚步。
“束手就擒吧,你跑不掉了。”风见裕也亮出警官证,朝炸弹犯走去
谁知炸弹犯突然像疯了一样,指着脖子上那个奇怪的金属项圈,尖叫道:“救救我!”
这时,降谷零才发现犯人脖子上的金属项圈
那项圈边缘嵌着led灯,刚才还是幽幽的绿色,突然变成了刺眼的红色,并且像心跳般急促闪烁。
他瞳孔骤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厉声朝风见裕也喊:“风见!退后!”
但已经晚了。
项圈内部,原本隔离在两侧的红蓝液体像两条毒蛇,顺着管道疯狂涌向中间的混合腔。
“轰——”的一声,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个楼梯间。
降谷零被气浪掀翻在地,后背传来钻心的疼。
“风见!!”他咳着烟爬起来。
风见裕也半个身子悬在走廊上,正慢慢往下滑,眼瞅着就要坠楼了。
“坚持住!”降谷零赶紧冲过去,但也只来得及攥住他的一只脚踝。
烟尘里,一个戴着鬼面具的黑衣人慢慢走了过来,手里把玩着一个和炸弹犯脖子上一模一样的金属项圈。
降谷零盯着那张诡异的面具,咬牙切齿:“是你设的局……放跑他,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对不对?”
黑衣人没说话,只是缓缓举起项圈。
降谷零倒是能反抗。
可他的手还挂着风见裕也。
稍一松手,风见就没命了。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项圈扣上自己的脖子。
锁扣卡紧,黑衣人转身,像死神消失在浓烟里。
第二天,阳光正好,兔川和几小只聚在阿笠博士家。
三小只坐在地上做手工。
元太抓着个毛茸茸的爪子,气鼓鼓说:“昨天的婚礼也真是的,我还指望着在婚礼上好好吃一顿呢!”
光彦低头缝着黑布:“就是说啊,谁能想到他们的婚礼竟然是演习。”
“但佐藤警官穿婚纱真的超美啊!”步美眼睛亮晶晶的。
兔川瘫在沙发上刷手机,抬了抬眼皮:“嗯,估计是她这辈子最淑女的时刻了。”
“毕竟对女生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