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荀逊在卢信义布置的安排究竟是什么,万一是人,他们把酒换成毒药怎么办?” “所以我让噙住回来吐掉啊。”荀逍道。 他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避开这盏酒,要么喝下这盏酒,但前者继续被动,“而且我们很可能会马上暴露这个重要眼线。” 卢信义严阵以待,秦显怎么都不去,猫腻很快就会被猜出!哪怕卢信义不能马上把人擒住,但汰换一批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们唯一的优势将马上失去了。 而喝下这盏酒,冒险是冒险,却化别动为主动,荀逍冷冷说:“如果北戎在卢信义近身有人,我们正好可以寻找这个人。” 所有人都动起来,是危,也是机。 “如果我们顺利找到 这个人,并将其人赃并获,卢信义谋害部将之罪,就跑不掉了。” 就算将来无法找到其昔日走私构陷的证据,单凭这个罪名,就能将其绳之於法! 荀逍冷笑一声:“况且你们避得了一时,避得了一世吗?” 他目光冷冷,荀逍思维敏锐,其实他一瞬已想到另一方向的后续走向的局势猜想,眼前一张秀美的面庞一闪而过,抿唇一刹,他掩下未说。 谢辞抬眸瞥了他一眼,蹙了蹙眉。 “但我觉得还是有点冒险了。”顾莞皱眉说,荀逍说着这些,确实是难点,万一这个眼线再暴露,他们可就太被动了。 可不管怎么样她也不是很赞同秦显去喝这个酒,她感觉荀逍之策有点激进了。 荀逍讥诮:“险?何时不险?” 顾莞一时也没法吭声,现在他们确实,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存在危险。 荀逍也说得对,那个酒能避得一次,未必能避开第一次。譬如上次二四两位皇子见过秦永,后续就赏赐了不少东西,都是经由主帅卢信义的手赐下来的。 其中就有一桌御膳和一小樽御酒,这上赐的东西,都是要谢恩后当面吃完的。 卢信义要是煽动两位皇子再赐一次呢? 到时他们可就太被动了。 但荀逍的做法太鹰派,他意在将这一潭浑水大力推动,而后伺机而行。 秦显想说话,谢辞抬了抬手,他沉吟片刻,“先看进一步的消息。” …… 第一则消息很快送回了! 是由秦瑛亲自带回来了。 “我们察觉卢信义身侧一名近侍有异动,他短短一天之内,连续两次和一名叫燕岙的裨将有接触,我们的人已经在往下查了!这人很可能就是荀逊和北戎安插在卢信义身边的人!” 秦显霍地站起来,“好!” 他立即看向上首的谢辞:“少将军,且让我去吧!” 现在这个险,已经很值得冒了! 秦显两步出列,“啪”一声单膝下跪,抬头看谢辞。 谢辞思索片刻,秦显急了:“少将军!!” 谢辞最终站起身,一个箭步下来,扶起秦显,“好。” “就依你所言。” …… 接下来,东营之内都在为这件事密锣紧鼓地准备起来。 顾莞立即开始教秦显一个技巧,如何噙住一小口酒水的情况下开口说话,并且尽力不露出异样。 这种一寸登捷,差一寸却急转陷险的处境简直了,比赌石还要惊险刺激太多了。 他们没有任何可参考和倚仗,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已经竭尽全力去权衡判断。 这一次,谢家卫流云卫联合陈晏寇文韶苏桢的人倾尽全力在侦查,在里应外合。 最终在谢风传信而回,说有把握拦下裨将转交给那名近侍的药物,并及时擒获那人之际,所有 人一致同意了秦显的这次冒险。 他们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 雨水过后, ✭(格格党文?学)_✭, 温度一下子陡然上升,一如现今暗流汹涌的局势。 ……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荀逊在卢信义身边安插的部署,竟不止一个。 在得悉药物痕迹的一瞬,这个鹰目鹞鼻的男人霍地一声站起来,荀逊不知详情,但他几乎是马上就判断出此时此刻卢信义身畔的暗流汹涌。 他几乎是仰天狂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早晚要应在这个卢信义身上!果然啊果然哈哈哈——” 安插人手和暗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