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邝仕玉回了屋午睡。
倪欣云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吃完饭又犯困,也回了房间睡觉,黏老婆的叶雨潮自然屁颠屁颠跟着她去午睡了。
只剩方书漫和席慎泽在客厅。
席慎泽问她:“困吗?”
方书漫如实回答:“还好……”
席慎泽便说:“我有点困了。”
方书漫眨巴眨巴眼,嗓音温软道:“那你去睡会儿吧。”
他“嗯”了声,起身的同时牵住了她的手,面上一派淡然地拉着她往他的房间走。
方书漫倒没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他这段时间睡觉都会抱着她的,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这回也需要她这个人形抱枕。
而她也乐意给他当助眠神器。
可是,当她跟着他进了他的卧室后,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就突然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方书漫登时慌乱地仰脸望着他。
席慎泽的目光并不清明。
可她记得他今天喝的也不算多啊……至少不如那晚在家喝的多。
难不成今天喝的白酒度数更高?
“你……”她不确定地轻声问:“喝多了吗?”
席慎泽不答,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哪怕有镜片阻隔,也叫方书漫脸红耳热。
就在她的目光飘忽地瞥向别处时,他忽而低头就吻了下来。
方书漫的眼睛突然惊诧地瞪大,很快又紧紧闭上。
她没有反抗推搡他,而是格外顺从地任由他亲吻,甚至会尽可能地给他回应,尽管生涩。
方书漫尝到了白酒的味道,是一种很辛辣的烈,刺激的她快要涌出泪。
席慎泽没有闭眼,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始终望着她,想要把她脸上每一个一闪而过的细微表情都捕捉到加以分析。
他发现她喜欢,且享受,于是更加热切地去吻她。
唇瓣间的厮磨让方书漫意乱情迷,她轻而易举就坠入了他编织的情动中,和他一起不断地沉沦下去。
她今天穿的连衣裙,也戴了戒指。
当然,席慎泽也戴了戒指。
他用戴了戒指的左手抚她,戒指环的冰凉和他手掌心的灼热一起袭来,但最让方书漫难受的不是这个。
而是源于她自身的一种想要什么却得不到的空虚。
可当席慎泽要把手指给她的时候,她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只是并没能阻止他,后来还成了一种引导和助力。
这只是单方面的享受。
是属于方书漫一个人的天堂。
是席慎泽给她的快乐。
她眼尾泛着红,神态娇俏,在他怀里昂着脸,让他觉得她在索求他的吻。
所以他很用力地吻着她,被她握住手腕的手却快而温柔。
他能堵住她的轻哼和呜咽,却挡不住她话语含混地喃喃叫他。
一遍又一遍小小声的“慎哥”就响在他耳畔,似求饶,又像索要。
情动往往会暴露一个人的真实情感。
那些清醒时被理智所压抑的克制的所有隐藏起来的情感,都会在最原始的情动中展现无遗。
这个时候,是席慎泽觉得方书漫很爱很爱他的时候。
因为她的眼中只剩他一个,她只记得他,她一直在唤他。
方书漫怕惊扰他人,只敢发出很轻的声音,哪怕叫他“慎哥”也特别小声,只够他一个人听见而已。
而对席慎泽来说,这便够了。
等她本来紧绷的身体突然卸了力,席慎泽就立刻稳稳地捞住了浑身发软要滑坐在地的她。
方书漫在恍然如梦间听到席慎泽的声音穿透她的茫然清晰地响在她耳边。
“我没喝多。”他的嗓音低哑,顿了顿,又认真告诉她:“就是突然想吻你。”, ,
他问她有没有想过他。
她当然想过。
她想死后还能跟他在一起,所以才打算把自己的身体在去世后捐献出去,所以遗体接收站也选的他定向的沈城医科大学遗体接收站。
好不容易和他的关系才亲近了一点,方书漫也不愿意跟他多有争执,伤感情。
于是就没有再提。
这晚席慎泽并没有如方书漫所想跟她那什么,他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只是抱着她睡觉。
这几日他们就连接吻都没有过。
上次和他亲吻还是周二下午在出租屋里的时候。
方书漫忍不住会想,他大概是因为她搞遗体捐献的事,心里不舒坦了,所以才没兴致再亲近她。
但其实……并不是的。
席慎泽没有再吻过她只是单纯地怕自己一旦吻了就收不住,会失控地想要向她索求更多。
虽然已经准备好了计生用品,但她的大姨妈今天刚走干净,他再想也不能干伤害她的缺德事儿。
有上回害她吃避孕药那件事就已经够他后悔的了。
隔天上午,方书漫和席慎泽驱车回了邝仕玉家中。
这个地方方书漫并不陌生,高中的时候她经常过来找倪倪,也在这儿吃过饭过过夜。
席慎泽和方书漫到的时候倪欣云和叶雨潮已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