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漫的眼睛突然惊诧地瞪大,很快又紧紧闭上。
她没有反抗推搡他,而是格外顺从地任由他亲吻,甚至会尽可能地给他回应,尽管生涩。
方书漫尝到了白酒的味道,是一种很辛辣的烈,刺激的她快要涌出泪。
席慎泽没有闭眼,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始终望着她,想要把她脸上每一个一闪而过的细微表情都捕捉到加以分析。
他发现她喜欢,且享受,于是更加热切地去吻她。
唇瓣间的厮磨让方书漫意乱情迷,她轻而易举就坠入了他编织的情动中,和他一起不断地沉沦下去。
她今天穿的连衣裙,也戴了戒指。
当然,席慎泽也戴了戒指。
他用戴了戒指的左手抚她,戒指环的冰凉和他手掌心的灼热一起袭来,但最让方书漫难受的不是这个。
而是源于她自身的一种想要什么却得不到的空虚。
可当席慎泽要把手指给她的时候,她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只是并没能阻止他,后来还成了一种引导和助力。
这只是单方面的享受。
是属于方书漫一个人的天堂。
是席慎泽给她的快乐。
她眼尾泛着红,神态娇俏,在他怀里昂着脸,让他觉得她在索求他的吻。
所以他很用力地吻着她,被她握住手腕的手却快而温柔。
他能堵住她的轻哼和呜咽,却挡不住她话语含混地喃喃叫他。
一遍又一遍小小声的“慎哥”就响在他耳畔,似求饶,又像索要。
情动往往会暴露一个人的真实情感。
那些清醒时被理智所压抑的克制的所有隐藏起来的情感,都会在最原始的情动中展现无遗。
这个时候,是席慎泽觉得方书漫很爱很爱他的时候。
因为她的眼中只剩他一个,她只记得他,她一直在唤他。
方书漫怕惊扰他人,只敢发出很轻的声音,哪怕叫他“慎哥”也特别小声,只够他一个人听见而已。
而对席慎泽来说,这便够了。
等她本来紧绷的身体突然卸了力,席慎泽就立刻稳稳地捞住了浑身发软要滑坐在地的她。
方书漫在恍然如梦间听到席慎泽的声音穿透她的茫然清晰地响在她耳边。
“我没喝多。”他的嗓音低哑,顿了顿,又认真告诉她:“就是突然想吻你。”, ,
他问她有没有想过他。
她当然想过。
她想死后还能跟他在一起,所以才打算把自己的身体在去世后捐献出去,所以遗体接收站也选的他定向的沈城医科大学遗体接收站。
好不容易和他的关系才亲近了一点,方书漫也不愿意跟他多有争执,伤感情。
于是就没有再提。
这晚席慎泽并没有如方书漫所想跟她那什么,他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只是抱着她睡觉。
这几日他们就连接吻都没有过。
上次和他亲吻还是周二下午在出租屋里的时候。
方书漫忍不住会想,他大概是因为她搞遗体捐献的事,心里不舒坦了,所以才没兴致再亲近她。
但其实……并不是的。
席慎泽没有再吻过她只是单纯地怕自己一旦吻了就收不住,会失控地想要向她索求更多。
虽然已经准备好了计生用品,但她的大姨妈今天刚走干净,他再想也不能干伤害她的缺德事儿。
有上回害她吃避孕药那件事就已经够他后悔的了。
隔天上午,方书漫和席慎泽驱车回了邝仕玉家中。
这个地方方书漫并不陌生,高中的时候她经常过来找倪倪,也在这儿吃过饭过过夜。
席慎泽和方书漫到的时候倪欣云和叶雨潮已经来了。
倪欣云正在房间里睡觉,叶雨潮在客厅陪邝仕玉下棋玩。
门是叶雨潮开的,见到席慎泽和方书漫后,他笑着叫人:“哥,嫂子。”
尽管方书漫比他小,但他这声“嫂子”喊的坦然又从容,反倒叫方书漫不自在了。
她和叶雨潮高中的时候虽然是同班,不过并不熟,也没有过什么交集。
到现在也只是认识对方知道对方曾经是同班同学的地步。
叶雨潮略抱歉地跟方书漫说:“上回见到你们也没来得及说上话,别介意。”
方书漫连忙摆手,客气道:“没事。”
然后她问:“倪倪呢?”
叶雨潮回答:“在房间里补觉呢。”
她随着席慎泽在玄关换好拖鞋,来到客厅后方书漫就笑着叫邝仕玉:“爷爷。”
邝仕玉已经七年多没见方书漫,此时连连招手让方书漫过来,待方书漫坐下,老爷子就关切地问:“这些年还好?”
方书漫眉眼弯弯地点头,“嗯,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邝仕玉对方书漫亲切地笑着喃喃。
“今天你们都在这儿住下,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老爷子发了话,几个小的自然全都应允。
席慎泽把买给邝仕玉的营养品都放进柜子里,顺便检查了下邝仕玉还放在柜子里的一众东西,过期的扔掉,还没过期的留下,并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