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规矩的,也就只有刀中之神,为人大大咧咧的张屠户。
“咕嘟咕嘟!”
正努力将一坛子上了年份的觅陈香往嘴里灌,张屠户可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包袱不包袱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些许醇香的酒液沿着喉头淌下,将刚换上的麻布大褂打湿了不少,染上鲜明的酒滓。
“那个……张老哥……”
张屠户越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画圣的心里就越是慌张。
隐名村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尚未发话,他可不敢自作主张,真的将令牌接下。
“作甚?”
喝酒的好兴致被打断,张屠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喝骂些什么。
骤然瞪大了的豹眼,吓得画圣一阵恍惚,险些没拿捏住手中的令牌。
好在七手八脚地慌乱扑腾,总算是又将令牌捏在手中,他的心更是紧张到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张老哥……”
深吸了不止一口气,他总算是下定了决心,郑重其事地打算开口。
“行了行了,吴老头你这人也是,忒不直爽,扭扭捏捏的,还不如洛小兄弟与应兄弟来得豪迈!”
“想去就去,废那么多话作甚?”
“至于规矩,别忘了,洒家说的话就是规矩!”
用袖袍擦拭了一下被酒滓浸染的络腮胡,张屠户哈哈大笑着,狂放的笑声不断向着四面八方飘荡,恐怕整个隐名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像两位兄弟说的,天上来的邪魔要是真的得逞,外头必然一片焦土,你觉得隐名村能逃过一劫?”
“洒家都走了,隐名村更是形同虚设,你还傻乎乎留在这儿作甚,养老等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