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师兄弟将幽冥沧海的定海神器给拔走了?”
“怎么可能?璇玑扇和乾铠戟可是有冥龙守着呢,怕是没谁可以弄走。”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幽冥沧海日日夜夜长潮,定是海底有动静啊!难道云槐尊上他们……”
楚淮舟一声不吭,心脏却猛地咯噔了一下,热汤飘上来的水气儿,朦胧了他眼中情绪。
“你小子想什么呢?”忽然又来了几个女弟子,往乱说话的那男弟子头上,招呼了两巴掌。
做了楚淮舟最想做的,碍于身份又不能做的事儿。
后面来的那几个,明显消息更加灵通,也更加可靠。
“云槐尊上他们就是运气不好,这次去,正巧碰上冥龙千百万年,难得一遇的活跃期。”
“前两日都还好,没人动冥龙守护着的东西,它最多打两个喷嚏,吓唬吓唬人。”
“但到了今早,也不知道是哪位弟子,神识竟然与璇玑扇还是乾铠戟意念相通,并且达成共识。”
“这两件武器是冥龙守护了几百万年的东西,自然不会让其那么容易被人取走。”
“立即就苏醒了过来,二话不说向那位弟子发起了攻击。”
“区区法阵哪里抵挡得住,冥龙一尾巴就给扇碎了。”
“听说阁主点了不少修为高深,有实战经验的师兄弟名册呢,估计明早要前往幽冥沧海支援了。”
旁边另一个人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模样,迫不及待地开口。
“还有,我今日下午,去给阁主送相关冥龙书籍,正巧听见云槐尊上的传音。”
“好像是说,璟泫师兄受了很严重伤,被冥龙一爪子击穿腹部,好几寸大的血窟窿呢。”
“大概就是这儿,心脏往下三寸还有余,幸好是没伤到心脏,不然……”
“哐当哐当!”椅子滚下磕碰在地上,温烫的萝卜汤洒了满桌。
楚淮舟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惊惧之色,心中七上八下,变得不知所措。
众弟子见他在此处,立即都闭上了嘴,不敢再说闲话,只管往嘴里塞饭。
几位为颜值容貌所折服的,还礼貌地同他打了招呼,“云澜尊上。”
“云澜尊上好。”
有人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壮着胆子问:“云澜尊上,您……您这是怎么了?”
是让饭菜烫到嘴巴了吗?……后半句硬是没敢问出来。
楚淮舟纤软睫羽簌簌,破碎地垂下眼帘,许久,才淡淡地说道:“无事。”
他魂不守舍地走出了蜀味堂,满脑子都荡着刚刚那弟子说的那句话。
“龙爪穿腹而过,留下血窟窿在下腹处……”楚淮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往下。
喃喃自语道:“是伤在这儿吗?到底有多大个血窟窿呢?”
他自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走到了黄泉阁来,殿门是大敞开着的。
玉长风坐在殿堂之上,面前是好几摞,高耸能与房梁相攀的书籍卷宗。
而他看得满脸发愁,时不时地摇头又重重地叹气,嘴中念叨着:“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
楚淮舟走了进去,站在他面前那几堆,岌岌可危的卷宗之下。
淡淡地问:“阁主,您在找对付冥龙的办法吗?”
玉长风被他吓了跳,还以为是自己劳累过度,竟然听见了书籍说话呢。
若不是听见清冷漠然的音色,他还是有些疑虑地问:“云澜?是你过来了吗?”
楚淮舟随手拿了两册卷宗,在他旁边盘腿坐下,“我亦能尽绵薄之力,同你一起查看吧。”
玉长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子,又揉了揉太阳穴。
“我听人说,你病了,所以就没有把幽冥沧海传回来的消息告诉你,你师兄他们……”
“我已经知道了。”楚淮舟神情淡漠,视线疏离,冷漠的仿佛并不是很在意。
玉长风道:“弟子之间传得有点夸张了,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危急,伤得也没那么重。”
楚淮舟低低地应了声,继续看着手中,已经被圈点勾画标注过了的卷宗。
眸光溃散,视线根本没集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微微蹙着。
玉长风扶额叹气,拿着他手中的卷宗,还没使上力,轻轻地就抽了出来。
他愣了下,勉强忍住笑意。
“算了,你既病着,还是不要太操劳了,这些我已经看过了,没有多大用处。”
楚淮舟面上闪过丝丝尴尬之色,冲人款款微笑,“我病已经好了,不碍事儿。”
他刚拿起一册卷宗,玉长风就抢了过去,“不用再看了,这上面就没什么可用的信息。”
“冥龙这玩意儿,是上古天庭的仙兽,那是上了神谱的,寻常武器根本奈何不了它。”
“入水及无声,且在水中遨游迅速飞快,沧海就是它的地盘,在那里战斗力极强。”
“唯有在陆地上时,战斗力会削弱一半,但难处在于,冥龙的智商堪比人类,并不愚笨,实在难以吸引上岸。”
楚淮舟抬手撑在桌沿上,微微抵着下颚,若有所思道。
“它既守着两大神器,又害怕被人拿走,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