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梁树叶追在坨坨后面进屋,“是小雪花,不是小虫子。” “小雪花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就像小虫子。”坨坨看向一旁的小丛,“小丛,你说像不像虫子。” 西觉栓了院门,最后一个进屋,个小子还在说雪花、小虫子的事。 谁都没注意到,坨坨怀里的云善成了斗鸡眼。 他的小鼻头上落了一片小雪花。进屋后,小雪花就变成了小水珠赖在他的小鼻子上。 可是怎么看呀,云善也看不见自己的鼻头有什么,他拽拽坨坨的衣服,“啊。” “云善怎么啦”坨坨低下头。 西觉从一旁经过时抱走了云善,视力良好的他一下子就瞧见云善鼻头的小水珠了,用拇指轻轻抹了去,西觉带着云善往东屋走。 鼻子上没了异样感,云善总算不再斗鸡眼了,大眼睛转来转去,回了屋里,他要找花旗。 天色已经暗沉,堂屋里只能模糊地看见些东西。坨坨、小丛、梁树叶转移了地方,跑到梁树叶的炕上玩耍。西屋的窗户透着点亮,勉勉强强还能看见点东西。 个小的在一起嘀嘀咕咕,感觉困了,又一个挨一个地出了西屋,要去外面菜地里撒尿。 打开堂屋门,风卷着小雪花撞了小丛一脸,小丛淡定地在脸上摸了一圈,擦掉脸上的雪花。 梁树叶图省事,没穿小袄跑出来撒尿。他赶紧往外跑,想着赶紧尿了回屋少挨冻。 哪晓得脚下一划,他狠狠摔在了地上。“哎呦。” 梁树叶摸着屁股在地上喊疼。小丛和坨坨一左一右地将他拉了起来,低下头看,地上已经落了薄薄的雪层。 刚刚被摔了一下真的很疼,可再疼也得把尿撒了,赶紧回屋。耽误一会儿子的功夫,梁树叶觉得身上已经被冻透了。 个小子并排站在菜地里,匆匆忙忙地撒了泡尿,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生怕再摔一跤。 小丛推门走进东屋,正好梁树叶跑进西屋“砰”地关上门。 “树叶刚刚叫啥”坐在床边陪云善玩耍的兜明问。 “下雪,踩滑,摔了一跤。”坨坨边回答边往炕上爬。 云善穿着水粉色的小薄袄,手里抓着一根红绳,脑袋上头毛乱糟糟地散着。 “你把小辫解开一个了啊。”坨坨摸摸他细细软软的头发,叮嘱道,“收好绳子别乱丢,明天早上再给你扎小辫。” 云善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又把红绳举起来。 “对,明天就用这个给你扎小辫,你收好。” 小人参精惬意地在炕上躺下,兜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变成一头壮实的老虎,在炕的一边伏下身子。 睡觉时间到了,花旗把云善放进小被子里,拿出西觉专门做的小梳子,将云善的头发一点点梳顺。 “云善,睡觉啦。” 他说着就将窗台上的油灯吹灭,屋子里一下陷入黑暗。 云善小小地呀了一声,很快,一条熟悉的尾巴被送入他的手中。 云善一手攥着红绳,一手抓住花旗的尾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很快就自己睡着了。 他向来是个能吃能睡的小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