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的。所以……等等,宁和?孟晴和的“和”吗? “阿姐她……” “皇后娘娘啊,这小太子才四五月大,正是离不得娘娘的时候呢。不过奴婢听将军说是过几日,娘娘会回带着小太子回府上住的。”香朵一边说着,一边伺候俞纯下床穿戴。 俞纯听着听着就理清情况了。 太子登基,改年号为“宁和”,当初他们离开位面时孟晴和还未生产,如今离那时已过去一年有余,孟晴和当上了皇后,诞下了皇子,小皇子满月那天便被立为太子,可见皇帝对皇后的爱戴。 如今大宁与炎国止战,正是双方谈判之时,但当今皇上年轻沉稳又有魄力,他比先帝有谋略与胆量,这次炎国休想让大宁退让了。 三月啊,她赶上了春光明媚的好日子呢。 “将军呢?”俞纯明白了时间线和故事线,便也彻底清醒,开始寻找她那每次一起穿却每次都不在同一个地点醒来的丈夫。 这次他俩还是躺一张床上穿过来的呢,结果呢,照样醒来需要她找他。一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还是哪个人出的问题。 “将军在书房,他在和老爷谈公务呢。” 嗯?就孟将军那个莽夫的人设,还能和她爹那个能说会道的言官谈论公务?孟毒舌怕不是死死摁着“莽夫”之魂,拿本体同他岳父谈正事吧? 这个世界的爹爹也是个很好的爹,当初她在大伯家受尽苛待,他得知后,那般注重兄弟情的爹爹,毅然带着她分出去住,为她和大伯翻脸。哪怕被贬官外放时,也省吃俭用为她留银钱,还为了她放下倔强与傲骨,上折子回京上任…… 俞父一生清廉正直,善教导子女,是重情重义的好人。她也有点想他了。 走到书房外时,俞纯唇边的笑却因为里头的争执声而凝固住。 “你阻止不了我,我必须去!”俞父声音铿锵有力的,很难相信这是个文官。 “嗯,那小婿便护卫您,一同前往。” 还是那熟悉的清冽又爽朗的嗓音,但大概是有了孟阙本体的记忆,说话没那么没脑子?呸,孟将军只是莽,但他可不傻。 “不成!你上回去炎国,那一场仗九死一生,险些就回不了了。为此害得我们纯儿担惊受怕,好不伤心。难得新皇体恤孟家,让你抱有将军之名在家休养,你不能去。”俞父说着,声音就没那么气愤了,带了很多无奈,“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呢,我是去作为使臣谈判,又不是去打仗,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倒是你,安心留在纯儿身边,别再教她为你担心难过了。” 俞父深知他们一文一武两个朝廷命官,都是心系江山社稷,却又愧对俞纯,不想让她为他们提心吊胆,伤心伤身。所以两人都去炎国这事,他是不会答应的。 他身为言官,从他戴上这顶帽子的第一天起,他就想以他文人的方式守卫这片山河。他有笔有文字有嘴还有一身傲骨与热血,只要他在一日,便不会容许炎国继续进犯他大宁的国土。 所以此次和谈,他主动请命,想为大宁谈下更多的利益。趁炎国认输之际,将他们彻底喝退到边界之外,勒令其永不再犯。 “您对纯儿之心,我亦如是。同理,您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比小婿只多不少。岳父大人若真要去,便让我为你保驾护航,这次,我们一起将该要回来的都要回来。” 孟阙字字有力,他穿过来的节点,是他们当初大结局之后了,“尘埃落定”四个字听着简单轻松,可在这之前,有过多少纷扰伤亡,很难言说。那场战役,没有赢家。 自古以来,战争从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有悲剧,你在欢呼的同时,别人在哀嚎,别人歌颂胜利时,你便是挨打落败的那方。 既然改朝换代了,明君当道时,他们便该联手,还一个太平盛世于天下。 俞父难得在女婿面前还不上口来,他顿了顿,声音弱下去:“此事再……” “不用商量了,你们去吧。” 俞纯在门外站了有一会,无声叹气,摇了摇头,然后走到门口,轻软的声线却坚定果断地响起。 每逢古代,就多是遗憾。在冷兵器时代,战争、灾情、朝廷、江湖,很难有一个绝对太平的盛世让她和孟阙来享福。 不过这二人都倔,又都有相同的抱负理念,只是又都牵挂她,所以才会争执不下。 当女声落下的瞬间,书房内刚还各执一词,一个比一个理直气壮的男人,立即变了变神色。 俞父唇角动了动,在女儿面前羞愧低头:“纯儿,这事你听爹跟你解释……” 俞纯笑睨了他一眼,俞父便坐下了,瞧着还挺……乖巧? 倒是孟阙,看到俞纯,便笑着上前,挽着她:“怎么不多睡会?”他醒来时,俞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