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是个好搭配。
“礼服差不多快寄过来了。”江户川乱步看了眼时间,“期待明天。”
他有时候不像侦探,更像预言家。
几乎是江户川乱步话音刚落,叮咚叮咚,公寓的门铃被按响。
我从乱步先生身上坐起来,跳下沙发去开门。
“您的包裹,请在这里签字。”
快递员递来纸笔,我写下名字的时候江户川乱步走过来,拿起放置在玄关的贝雷帽戴在头上。
“这么早就回去了吗?”
我扭头看了眼窗外,夕阳西斜,“天还没黑呢。”
“笨蛋。”江户川乱步低头穿鞋,“别轻易把留下过夜的借口给成年男性。”
我抱住包裹,快递员签收完成转身离开,江户川乱步穿好了一只鞋。
裁纸刀沙沙割开包裹,抖落出一条雾霾蓝的鱼尾晚礼裙,裙摆间银色的细闪仿佛流淌的星河。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江户川乱步穿好鞋,侧头看向我。
房门合拢时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他的额发。
砰的一声,我松开握在门把手上的手。
咔咔,房门反锁,公寓形成一个完美的密室。
“手滑了。”我若无其事地说,“随便坐呀乱步先生,跟我客气什么。”
站在玄关鞋都穿好了准备回侦探社宿舍的江户川乱步:“……”
我在他“解释一下”的眼神中坚持了二秒,轻轻抖开怀中的晚礼裙。
“刚刚不是说,”我移开目光,“要穿给你看吗。”
“明天那么多人,又是一样的礼服,有什么看头?”我摩挲袖口的薄纱。
“趁现在新鲜感还在。”!
录教学视频的老师若是看到我们,恐怕要气到从屏幕里钻出来:有你们这样学的吗?
奇迹的是,我真的会跳了。
第二圈的时候我的双脚重新落在地上,无师自通般找对了节拍,双手知道放在哪里,眼睛也不躲了,裙摆旋开的花朵长盛不衰,惊起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轻盈有力,华丽丝滑,亲密默契的交谊舞。
“乱步先生,你看你看。”我开心地说,“我是不是跳得特别好?”
“那当然。”江户川乱步自豪地笑笑,“栗子有最厉害的舞伴。”
哼,明明是想听他夸我,还是夸到他自己头上去了。
不过算了,我是很讲道理的人,乱步先生今天值得双份的夸奖。
他特别特别棒!
我昨天赶高数作业的时候可担心了,一天之内速成华尔兹怎么想都不靠谱,那本《舞会出糗怎么办?只要你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我熬夜通读,还准备今天推荐给江户川乱步,我们两个一起学一学,争做舞会谐星。
没想这么顺利,仿佛只要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很顺利。
像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
乱步先生会不会是隐藏的异能者呢?或许他的异能只对我有效,也不是没有可能。
跳舞是一种看似优雅,实则很费体力的活动,待音乐停止,沙发上多了两个体力告竭的人。
“好热。”江户川乱步窝在沙发里,黑发丝丝缕缕粘在额头上,汗水划过他眯起的眼睛。
土匪飞到浴室叼来两条毛巾,黑鸟摇摇脑袋:这个家没有它可怎么过得下去。
我把毛巾盖在脑袋上,双手捧着另一条干净的毛巾,包住江户川乱步的脑袋,一顿揉搓。
“不要把洗猫的手法用在我身上!”江户川乱步在毛巾下挣扎,与被水淋湿喵喵大叫的猫猫毫无区别,他再多喊两句,邻居得举报我虐猫。
我良好的风评可不能被乱步先生毁掉,哄道:“乖乖哦,吃不吃奶酪棒?”
毛巾底下先传来一个坚定的“吃”字,随后名侦探不确定地问:“你说的是奶酪棒,不是猫条吧?”
我:猫也可以吃奶酪棒。
我双关语和谐音梗都很有一套的。
江户川乱步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是我的套路,当他含住奶酪棒的瞬间,横滨第一猫塑主义者AKA我已经赢了。
我也拆开一只奶酪棒吃掉,咬着白色的小棍子从茶几下翻出医药箱。
“脚背,给我看看。”我示意江户川乱步把腿搁在我膝盖上。
“都说了不疼。”他嗅了嗅,被药膏的味道熏到了鼻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挽起他的裤脚,拿出酒精喷雾。
江户川乱步皮肤白,能看见脚背上隐隐的青筋,如蜿蜒的山脉。
刚刚踩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他的脚比我大不少,难怪能让我整个踩上去。
“反过来肯定会骨裂。”我心有戚戚。
“我又不是栗子,笨手笨脚。”江户川乱步用《治疗跌打骨伤的常见药材》的书脊轻轻敲了下我的脑袋,“这么适合你的书下次别放玄关,放你床头柜上。”
他果然知道我把书堆在玄关是针对他的阴谋,可恶的名侦探。
“是谁把寿司捏成了饭团,又是谁找不到从我家回侦探社的路呀?”我哼哼,“笨手笨脚这个词也送给乱步先生。”
大笨脚威胁地踩了踩小笨脚的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