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拦了一辆的士,赶去布鲁斯发给我的地址。 我猜到理查德想做什么。他想复仇,想让祖科付出代价。 这很正常。少年人在某天失去了一切,他只想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却不会去考虑需要付出的代价和自己丢失的未来。 捅仇人一刀是很简单的事情,利用法律手段让仇人付出代价是很难的事。 理查德做不到难的事,只能选择简单的途径。 我理解他的想法,不意味着我认同他要把自己从今以后的人生拿去给一个人渣殉葬。 手机上的定位不停移动,我紧紧捏着手机,出租车一到位置,我连买好的东西都没拿就直接跑下车。 祖科距离我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他就在街对面,迈着大摇大摆的步子晃悠。 我朝四处一望,在稀稀拉拉的行人中发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孩。 鸭舌帽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在我的目光扫到他后,他立刻毫不犹豫地脚步一偏,往街角的小巷里钻。 我当即踩着不太方便行动的长靴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