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纹,看似只悬殊一纹。
“你这样叫,他就不知道了?”
众人啧啧称奇。
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他这才意识到,不是自己有自知之明。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的筑基,和常人不同,估计没那么容易”
忽而有人问道:
“这小先生,究竟是什么来历?出身何处?可有家族或宗门?为何能被庄先生收为弟子?我没记错的话,庄先生已经很久没有收徒了吧”
尽管他现在“全副武装”,但仍没有大意。
枯瘦老者有些震惊,也有些难以置信,不由叹气道:
“应该就是了”
之前的日日夜夜,墨画都是这么画下来的。
算出个屁,差点没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
众人闻言有些失望。
枯瘦老者一愣,静下心来一想。
“什么实话?我看是屁话?”
白发老者又道:“现在的问题是,那人究竟,去了何处?”
枯瘦老者拈出铜钱,神识倾泻而出,口中振振有词,铜钱无序翻转,最后落定。
枯瘦老者叹道:
“现在可以明确,确确实实,不是我们算出了那人的踪迹,而是那人,故意泄露了因果,把我们引来的。”
临行前,自己这些人,还跟他道过别??
在场的修士,一时都有些接受不了。
枯瘦老者瞬间醒悟过来:
我在做什么?
谁给我的胆子,去窥视庄先生布下的迷雾的?
我配吗?
我是什么能力?
庄先生又是什么境界?
枯瘦老者手在发抖,心在发颤。
“还有这种手段?”
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当着他们的面,坐着马车走了。
竟能让眼高于顶的庄先生收为弟子。
才会心生退意,才能逃过了一劫!
自己是真正的劫后余生!
“看样子,是没来过。”
枯燥,机械,重复。
“奇怪了,他师兄师姐,我还记得,为何就记不住他?”
“话说回来,那个小阵师,也真不简单。”
墨画一怔,小声道:
“是因为神识的瓶颈么?”
枯瘦老者将算器还了回去,抱拳道:
只是拈起铜钱,他才发现,一枚铜钱的边缘,竟有了一丝裂痕。
而且神识十三纹到十四纹的瓶颈,比墨画想的,还要难得多。
“不错,不算他,算算他的爹娘,亲朋等身边的人,又或者算算他的过往,住在哪里,去过何处?”
在场的众人,也都发觉有些不对,沉思片刻,脸色尽皆有些发白。
“那他到底,来没来过这里?”
他这辈子,还没进行过这么“富裕”的天机衍算。
不少修士暗暗点头。
“这位小阵师,是不是说他还有个师父?”
“好他娘的险!”
“文前辈,要不您换个方向,再算算?”
枯瘦老者顿时意气风发。
“你是不是傻了?这小先生姓”
“这两个小修士,天资惊人,但又让人看不透。”
罢了,庄先生就庄先生吧。
墨画蹙起眉头,细细盘算。
蕴含周天之理,能帮助衍算的灵器,可都是好东西,轻易不能借人的。
这个小先生身上,或许就藏着庄先生的线索。
“而且,”枯瘦老者接着道,“这位小先生,还有一对,姓白的师兄师姐。”
枯瘦老者长长缓了口气。
众人之中,有人赞同,也有人不屑。
南岳城的事,也是那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只有枯瘦老者,中年修士,云少爷等一批修士,仍聚在一起。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那岂不是,一点线索都没了?”
“算出来了吗?”
厅堂之中,一时有些吵闹。
“可是”枯瘦老者面露难色。
“只要这条路是你要走的,就无需踌躇,你要做的,只是心无旁骛,一步步地走下去”
枯瘦老者后怕不已,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算出你娘的大头鬼!!
“你们说,那日小先生坐着那只大白马拉的车,离开南岳城时,庄先生会不会就在车里”
可经历过尸矿的种种,他们又打心眼里,不想与这小先生为敌。
他也不是没脾气的。
只是心还在扑腾扑腾乱跳,似乎没从警兆的惊悸中恢复过来。
不知要画多久,才能修到十四纹,就算学了十三纹的绝阵,这个速度,估计也会很慢很慢
甚至迷雾之中,还有一丝带着腥腐的,凶残的,冰冷的气蕴。
众人纷纷失望叹气。
姓什么来着?
他们仍记得那个时候,心悸,震惊,以及难以置信等各种情绪,可这小先生,到底做了什么,此后又发生了什么,一切却又都模糊了。
“确实,大阵岂是儿戏?”
“此战,诸位都有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