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田中的小蛇们依旧受秘药支配。秘药一日不除,它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说完,她身体重心已往玉石方向偏去,双瞳紧盯这陌奚的手尾,随时准备逃离。
“秘药?”可蛇王脸上并无半分晦涩之意,他只是疑惑:“秦睿没有同卿说么?”
茯芍摇头,“他让我来问您。”
蛇王微仰上身,倚着后面的软靠,半张脸匿于承尘的阴影之中。
“卿这几日心神不宁,皆是为了秘药一事?”
茯芍敏锐地察觉出气氛有点低沉了。
她嗯了一声,愈做好了逃匿的准备。
蛇王倏地一哂,眉宇间流露两分颓靡的孤寂。
这份死气沉沉的孤独,比之茯芍窃玉那晚,见他孑然立于冷月之下时更加浓重两分。
他开口,淡淡道,“为何不问?”
茯芍一愣。
不等她回答,蛇王兀自勾唇,眸光移去一旁,自嘲道,“是我忘了……你也从未去过汤阁。”
茯芍眼皮一跳,半匿在阴影之下的蛇王又回到了自己最初见他时的模样。
寂寥漠然,无情无绪。
不知何处来的一条小蛇,在茯芍心脏上轻咬了一口,让她觉得有些酸刺。
她低下头来,无言以对,垂下的目光正好看见了自己刚才准备逃脱的玉石。
他知道了她不信任他、她在防备他。
他不再称她为“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