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 。
好在锅没有彻底掣翻 , 锅里头的红烧带鱼才没有掀翻出去 。
方庆遥吃了一惊 , 忙走上前 , 关心地问道 : “ 老彭 , 你没事吧 7 “
其他人也是吓了一跳 , 纷纷朝老彭看过去 。
老彭左手抚在颤抖的右手手腕上 , 忍着疼 , 勉强道 :“ 多谢掌柜的 , 我没事 。
方庆遥注意到老彭手中的这个动作 , 猜到多半是方才锅脱力时 , 震伤了手腕 ,
他对老彭道 :“ 来 , 我扶你去外头休息 , 坐一会儿 。“
「 多谢掌柜的 。“
“ 害 。 同我还这般宰气做什么 ? “
“ 阿笙 , 替你彭叔将红烧带鱼重新起锅下 。 等会儿边上那两盘菜 , 也交给你了 。
乔德福低声对阿笙吩咐了一句 。
阿笙有些为犹豫 。
不同于师父 , 彭叔一向不喜有人动他的锅铲 , 更不喜欢有人碟他的菜 , 更不要说是 “ 加工 “ 了 。
阿笙转过头 , 去看其他人 , 其他人纷纷转过头去 。
可见大家也都怕得罪老彭 。
这是师父的吩咐 , 客人又还在等着重新上菜 , 阿笙没法子 , 只好照做 。
此后几天 , 考彭依然出了几回岔子 。
菜倒是没有过咸了 , 只是客人反映 , 菜没什么味道 。
还有两回 , 火候没控制好 , 导致端上去的鱼有部分肉没有蒸熠 。
更夸张的是 , 有一回 , 火开大了 , 一锅的鸡翅都没法吃 , 最后还是阿笙他们几个将烧焦的部分用筷子别除了 , 自己吃了 。
午后休息的功夫 , 乔德福让阿笙去请掌柜的来后厨的休息间一赵 。
把所有人都给支了出去 , 只留了他们两人在休息间 。
阿笙搬了凳子 , 托着腮 , 坐在门外 。
因为师父吩咐了 , 他有重要的话要同爹爹说 , 不许其他人偷听 , 恶意不许其他
人打扰 。
阿笙这阵子白天在酒楼忙得脚不沾地 , 院上回去 , 还得习画 , 这会儿终于得了空 , 眼皮就跟黏住了一样 , 止不住地打睡睡 。
脑袋一点一点的 。
犯困 。
“ 掌柜的 , 这么下去 , 不是办法 。“
乔德福抽着旱烟 , 缓声道 。
只隔着一扇门 , 阿笙便是无心偷听 , 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
阿笠打着呵欠 。
什么 “ 这么下去 “, 不是办法 ?
怎么师父同爹爹说话 , 打哑谜似的 。
乔德福没具体说是什么事 , 可两人的眼神一对上 , 方庆遥郦里还有不明白的 。
方庆遥长叹了口气 : “ 我问过考彭 , 要不要给他放几天的假 , 老彭没答应 。 老彭那人又好强 。 我担心我稍微把话说得直白点 , 他又要多想 。
考乔啊 , 这件事上 , 你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
老彭毕竟在长庆楼待了许多年 , 对于方庆遥而言 , 老彭同考乔一样 , 既是他的伙计 , 也是他的朋友 。
他一方面实在抹不开面子把话给说得太重 , 另一方面 , 又担心考彭再这么下去 , 店里好不容易有起色的生意 , 回头又该受影响了 。
这做生意 , 口碑做起来不容易 , 础口碑却是分分钟的事 。
这几日 , 凡是反应菜有问题的 , 他不但重新上菜 , 还免了那道菜的菜钱 。
又听了阿笙的 , 额外赠了茶水或者是糕点 , 客人们这才没有怨声载道 , 事情也才没有进一步闸大 。
只是就像是老乔说的 , 这么下去 , 始终不是个办法 。
谁喜欢吃顿饭 , 吃得这么糟心 。
乔德福吸了口长长的旱烟 , 许久 ,“ 掌柜的 , 不若 , 让阿笙提前出师吧 。“
方庆遥一愣 。
门外的阿笙脑袋重重一点 , 忽地清醒了过来 。
师父方才的那一句话清晰地传入他的耳里 。
阿笙眼睛睁圆 。
师父方才 , 说 , 说什么 ?
他 , 他没听错吧 ?
一直以来 , 长庆楼后厨真正能算是大厨的人 , 只有乔德福同老彭 。
其他人 , 包括阿笙在内 , 都只能算是学徒 。
没有真正出师的学徒 , 若是想要掌勺 , 须得经过师父同意 。 师父也会在边上看着 。 好坏 , 都是担着师父的 “ 名 “。
若是出了师 , 则不同 。
一旦出师 , 可就是独立的厨师了 , 是能够独立掌勺的 。 当然 , 菜的好坏 , 也都是要由自己负责 , 师父是不会再负责给善后的 。
当然 , 也有好处 , 那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