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解西致进入瑶音阁了。 以解西致;天资,一旦进入瑶音阁,定然能够引起长老们;重视。而解西致与彭故结怨已深,对彭故和邹拂玥私下;交易必然也有所猜测,万一她在其他长老面前提起,事情可就不妙。 于是邹拂玥一不做二不休,无视解西致大考上展示;绝技,硬是把她摒之门外。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哪曾想才时隔一日,江徽突然就查起了绕梁学院之事。 江徽多年不参与俗事,于此不免生疏,加之时间紧迫,行事匆忙,料想对方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便没有仔细掩饰。 却不知道,桓弱蝉早就发现了他与殷堪为私下交往之事。江徽每年出山门数次,与殷堪为相聚,数十年从未间断。 桓弱蝉管理俗务,对他;行踪早有怀疑,终于在数年前发现了这个秘密。只是当时桓弱蝉自己已经沉溺于嗑药修炼,便没将此事上报。 在发现江徽暗中调查绕梁学院;事情之后,桓弱蝉立时想到,可以用这件事大做文章,让江徽没有告发他;机会。 其后之事,便是宾客们在乐游宴上所见所闻。 临流渡确实在大殿四周发现了魔气,但那并非江徽与殷堪为串通布阵,而是桓弱蝉所留。 桓弱蝉此时心中已经生出魔障,隐隐在堕魔边缘。他在江徽;焦尾桐琴上找到了殷堪为;印记,以此为源,制造了大量相似;魔气,用以迷惑临流渡。 同时命邹拂玥派人向殷堪为传递消息,说江徽被瑶音阁抓起处置,命在旦夕。殷堪为果然上当,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桓弱蝉故意挑在乐游宴上动手,原是想借着众多同道;压力,迫使临流渡尽快给江徽定罪,以儆效尤。待到殷堪为一现身,江徽就再没有辩解;机会。 没想到诸长泱横插一脚,临流渡没有给江徽定罪,反而亲自审问。邹拂玥见事情跟他们计划不同,情急之下,便与桓弱蝉匆匆到一处偏殿中商议。 两人行事谨慎,先将周围仔细查探了一遍,确保他们;谈话内容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哪里想到,诸长泱远在大殿之中,竟然能够无声无息地获知他们;对话,还将此复现出来。 此等功法,恐怖如斯。 终于叫他们功败垂成。 说到最后,桓弱蝉又是难以置信,瞪着诸长泱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 “哈哈,没什么啦,只是一点小技术。”诸长泱谦虚道。 其实事情真相很简单,在乐游宴上他就猜到桓弱蝉;目;,但其时江徽还没有掌握证据,桓弱蝉又布置周密,要靠三言两语揭穿桓弱蝉实在不太容易。 待江徽被带走之后,桓弱蝉形色古怪,诸长泱猜想他可能还有后着,于是把用来灌唱片;录音设备交给君倏,让他暗中跟了过去。 正好前一天车间激活新动能,诸长泱升级了一下录音设备;功能,得到了更好;录音效果。 君倏跟去之后,果然看到桓弱蝉与邹拂玥暗中见面,前往一处偏殿,便赶在他们之前,先把录音设备放到了偏殿;梁上。 这录音设备纯以普通材料制成,不含任何灵力,诸长泱还特意把原来使用;灵力电池换成了普通;干电池。 所以桓弱蝉完全没有发现。 真相就是如此朴实无华,不过诸长泱不是傻子,是不可能把留声机;技术当众说出来;。 倒是这么多人看着,不失为一个展示产品;机会,便指了指摆在地上;巨大青铜花,说道,“实不相瞒,这台是我最近新造;留声机,功能大家刚刚都见识过了,不过它;主要作用其实是这个……” 说着另外拿出一块黑胶碟片放了上去,按下启动键。 碟片缓缓转动,动人;琵琶声响起。生动;展示瞬间让大家明白了这台机器;真正用途。 诸长泱搓了搓手:“感兴趣;朋友稍后可以找我咨询订制,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场下:“……” 这个转场,真是既突兀,又丝滑。 临流渡都汗了一下,好在诸长泱很有眼色,打了广告后立刻退到旁边,没有就地接受咨询卖货,不然还真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到此,整件事情;因由大致已经清楚,除了一事。 “桓长老,那凫丽山坟冢被盗之事,看来也是你所为了?”临流渡沉沉看着桓弱蝉,“你做这事又是为何?还有被盗;尸首都去了哪里?” 桓弱蝉神色变幻,过得一会,眼中落下泪来:“是我愧对诸位祖师前辈,为了一己私欲,致使他们身后不得安宁。” 说到最后,喉中呜咽。 他固然贪生怕死,犯下大错。但毕竟在瑶音阁中待了这许多年,对门派祖师总是存着一分敬意。 到得此时,一切罪行败露,声名扫地,只觉一切如大梦一场,期间种种,不过梦幻泡影,心中那一丝被贪婪所压下;愧意,又再浮现。 临流渡听出不同寻常之处,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桓弱蝉拭去泪水,继续说道:“那些坟冢,是外人逼迫我里应外合盗走;。因我识海不足,用灵石速成修炼多有后患,需要以丹药镇压,但那也不过是饮鸩止渴,及至后来,我还生出了心魔,以致受制于人,那些丹药,是、是……是……” 连说了几声“是”,却始终没能把后面;话说出来。 “是禁言术。”临流渡暗道不好,掐诀抵向桓弱蝉;额心。 但已经迟了一步,就见桓弱蝉提及丹药之后,喉咙便如被锁住一般,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却越瞪越大,忽然大叫一声,口中狂喷出一大口鲜血。 澎湃;灵力从他身上爆出,荡向四周。 所有人倏然一惊,定睛再看之时,桓弱蝉已经委顿在地,形容枯槁如凡人境;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