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觉得自己配不上做他的妻子,并不矛盾。
就着橙红的灯火,空濛双手抱膝,在门前枯坐一夜。
脑中思绪万千,心里千回百转,终于也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天亮时,她拿出了积攒的图章,列出的表格和计划,点起了炭盆,一张一张丢进去烧掉,宣纸易燃,盆中很快就烧了一大堆,又是烟又是灰。
叶安世过来时,就看到她满身失落地蹲蹲在那里,静静地望着盆中的灰烬,一副脆弱又缥缈的样子。
他一下就心软了,连同昨日的对骂,也完全忘在了脑后。
他走过去,问:“你在做什么?”
“祭奠。”空濛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了一句。
“谁死了?”
“初恋。”
“节哀。”
“放心,它走得很安详。”
“那今天是她的……”
“头七,提前七天帮它过。”
叶安世闻言抿了抿嘴唇。
心道这名为初恋的人一定很重要,看看自己可怜的小心上人,怕不是都伤心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