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大,长得错,但是想来棉衣怎么保暖,唇色冻得发白。
那当娘的穿的也是一件带着补丁的旧棉袍,过似乎厚实些许。只脸色蜡黄,满脸愁苦,跟以往的王氏十分相像,一看就是苦命人。
这母子也多话,只默默摆弄自己的东西:一张破桌子,然后铺上红纸,摆上笔墨。
只见读人对着双手呼出一热气,狠狠搓一搓,手活动开来,然后执笔、闭目、凝神,笔走龙蛇在一张红纸上开始写福字。
读人的姿态出来,可谓风骨傲人,气度优容。
再细看那字,还真错。反正旁边的李信和频频点头,看懂的其他人也一脸敬畏。
过读人也受明里暗里打量的人影响,写完一张铺在草席上,继续写下一张。
李小寒看着他写的还是福字,便再关注,转看李氏族人。
这一看,呦,原以为族人都是卖棉花梳的,结果,人家其他的也耽搁,原先家里买竹编的、卖果子的、卖草帘的,全拿出来,搞得李氏一族这像个百货似的,除每家每户都有的棉花梳,其他的也应有尽有。
李小寒看一会,朝李信和喊道:“信和哥,你过来一下。”
李信和立在一旁,听见李小寒叫,走过来道:“小寒妹妹,什么事?”
“信和哥,你看我们村这些东西这摆,显得又多又杂啊。将东西相似的摊位摆在一起,比卖梨子的大壮哥、卖柿子富贵叔、卖枣子的贵前伯,完全可以摆在相邻的摊位嘛。这城里的人一过来,呦,果子这边都有,立马就往这边来,原想买点梨子的,可能梨子枣子都买。”
“还有那卖竹簸箕、竹板凳、草帘子的,也都可以摆在一起嘛。”
这其实就是后世常见的集聚效应,后世的市场多是这种摊位。但还是那个代限制,这个朝代哪有这些大规模的市场,哪有什么市场管理。
这会儿,还真的没有人这么做过。
毕竟,第一从来没有一个村有这么多的人一起来赶集,平常也是三五个交的人家一起来;
第二也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人,村长族长都是有点家产的人家,平日何会来摆这些摊子,辛辛苦苦赚那几十文钱。李信和平常就绝会出现在这里。
李信和一听,有道理。他略思考一会,觉得这可行,便开始协调众人,“大壮哥、富贵叔、贵前叔,你们挪一下位置,摆到一起来。还有贵子哥、大智哥你们也搬到一起……”
原李小寒和李信和说话就没有避着众人,且细想一想,像是这个道理啊。
果自己想买点果子,那肯定是往果子多的方挑一挑啊,然东边跑一趟西边跑一趟,最后发现还是开始那一家最合心意,岂是累的慌。
这么想着,心思灵活的便跃跃欲试,心思够灵活的,啊,信和是读人,肯定是下一任族长的,小寒脑子又这么灵,他们这么说,肯定有道理。自己想明白没关系,听就对。
多种影响之下,这李氏一族的摊位调起来便很顺畅。
待调整之后,众人一看,还真有点那种感觉。
李小寒还指点着这多是大老粗的族人们,果子都挑那看的往前摆,大家摆成一个水平线,要凹凸平的;还有那竹编什么的,擦得亮一点,大件的别往前摆,都挡住视线……
这么一调整之后,再笨挫的人都感觉到,大家的目光,由自主的就往这边来。
又有那棉花梳的人气,“你们是那平山村李氏一族买棉花梳的?怎么这么多人?哪一个才是?我听闻是一个小姑娘带着一家人卖的才是正宗。”
李小寒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娘,我们都是那平山村李氏一族的,我们的棉花梳都是那石竹做的。你看一看,瞧一瞧啊,哪一家都成。”
“呦,小姑娘是你呀,我还是认你,都说你们家卖的用。”那大娘睛一亮,迈开那步伐就过来,“还是八文钱一对是吧?送竹签子?”
“对,大娘,我们就是这个价位。”
“那给我来两对。”大娘爽快的掏出十六枚铜板。
李氏一族见李小寒轻易的成一单,禁羡慕得狠。过人家是最早做棉花梳,人家城里人认。比来,比来。
李小寒收钱,递给那大娘棉花梳,笑眯眯的说,“大娘还要点其他东西?天冷,瞧大娘这贵气,家里火炕烧起来吧。要是烧起来,这人就容易干得狠,要要卖些许梨子润一润,这整个人心肺都舒服。”
“呦,小姑娘你睛真利,我们家火炕可是烧起来。”大娘乐滋滋的说,她可是那等舍得炭火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