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商淇唤南潇雪的这一声,语气和临时通要日本的夜一模一样。
南潇雪已叹了口气。
商淇走进去:“京都边通,因为舞台特殊,灯光效果和我们原版对不上,你需要去走台,马上安排调整才不会耽误演出效果。”
“演出的票都已售罄,去不去,你自己决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房内一阵漫长的沉默。
正当南潇雪要开口,安常叫她一声:“南老师。”
越商淇走到她身边,压低声:“不要说会让你对自己职业生涯感到遗憾的话。京都的很多观众,也许一生中看你演出的机会就这一次,而月川的红叶,每年都会红。”
南潇雪攥住她的手:“跟我一起去京都。”
安常摇头:“我约了藏家谈一件清绿釉捧盒的修复,我得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安常。”南潇雪看她的神,又变了离别当晚、无人公交车站抱她的时候。
安常的心又被揪了一下。
但她说:“你去京都以后会很忙,不要让我变只能酒店房间空等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南潇雪垂下眸子。
商淇催促:“必须抓紧出发了,你直接下楼,先上车,我马上安排人帮你收行李。”
南潇雪坐不动,安常拉起她:“南老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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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了外套,戴好帽子口罩,乘电梯下楼。
南潇雪的声音闷闷从口罩后传:“对不起。”
安常望两人映金属门上的模糊身影:“你不应该说对不起,不好像见面是你对我的施舍和恩赐。”
南潇雪默了下,点头。
出酒店就见到等一旁的黑色保姆车,安常叫她:“上车吧。”
南潇雪站了许久。
拉开车门,上车,始终不肯关门,望安常。
安常观察了下周,摘下口罩,飞快的冲她笑了一下,又重新把口罩戴好。
“安常。”南潇雪问:“你真的不能跟我一起去么?”
安常:“你等我一下。”
转身往后跑去。
她刚刚瞥见酒店门口有家便利店,跑到冷藏柜前,没有任何选择空间,寿司只剩下皱巴巴的一盒,其中的吞拿鱼寿司被挤扁了一半。
她抓起就跑去付钱。
前面排了五个人。
她一边排队一边往外张望,看商淇和帮南潇雪收拾行李的人下楼没。
终于轮到她买单,一路跑回去,几乎是和商淇她们一同到了车边。
南潇雪还是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等她,她把寿司递上去:“南老师,记得吃寿司,我会等你回。”
当商淇她们,好像也说不出其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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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潇雪伸手接,纤白手指抬起,挑开自己口罩。
神透出一种孑,可像她刚才冲自己笑样,挑唇,冲她微笑。
安常几乎不忍再看。
冬日的阳光不够暖,落到人前,被南潇雪件群青色旗袍染淡淡的青,好似带涩味的青梅酒湮没了人,心也变酒液里一颗皱巴巴的梅子。
商淇替南潇雪关门:“行了,赶紧走。”
南潇雪伸手挡开她。
她:“我留这陪安常,晚点再去跟你汇合。”
安常立马说:“不用。”
商淇已直接拉上了车门。
黑色保姆车呼啸远去,她扭头叫安常:“走吧,我陪你游东京。”
安常摇头:“真的不用,我不想去赏枫叶了。”
商淇:“不去月川,去富士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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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回房收拾行李,订餐的寿司直到现才送。
她确认好机票,又下楼寄放行李。
商淇大堂等:“走吧。”
车是她安排好的,日方司机开车,她同安常一起坐后排。
安常递上寿司:“吃一点么?”
她看安常一,接了。
两人简单吃完,商淇也寡言,除了间或接电话的声音,车里一片寂寂。
安常扭头望窗外想:不商淇这样的人,会不会喜欢上什么人。
车一路开到富士山附近,商淇一身西装加高跟鞋,套件廓形大衣,自没有登山的意思。
她把安常带到一家咖啡馆,二楼窗口,足以毫无遮拦的远眺富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