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了解她这闺蜜,做什么都慢,吃碗饭都跟数米粒似的,虽然心底纠结与南仙的关系,但不给个外推她一把,她能拖到明年。
毛悦问:“你这次怎么这么主动啊?”
“因,”安常认认真真道:“我想让她知道,无如何,我对她都不会变。”
毛悦听得云里雾里,只得应着:“表白,表白好啊,你准备怎么表白?”
安常叹一声:“不知道。”
毛悦是母单,没吃猪肉只见猪跑,替安常出主意:“我朋友圈里刚成了的一对,是找了个海岛一旅游,你想,阳光、海滩、椰林,这么舒适惬意的,就成了。”
“要不你等我女脚好全了,也安排一趟。”
安常问:“去海岛不是得穿泳衣?”
“当然。”毛悦瞥了安常胸一眼:“你还不好意思啊?不用,你挺有的。”
安常摇头:“不是我,是南老师大概不想穿泳衣。”
“她太平。”
毛悦:……
安常抿唇笑了下:“你不知道南老师这个人,其实挺小的。”
毛悦怔了半晌才说:“怎么办啊?”
安常也不知怎么办。
听闻十九世纪卡灵顿事件爆发,世界多都能观测到极光。
十余年由冰、岩石和尘埃组成的威斯特彗星划天空,拖长的尾迹宛若壮丽诗篇。
每年十月百万只黑脉金斑蝶自北美迁往墨哥,谱出一曲逃离寒冬的恢弘乐谱。
可无去追寻怎样的奇景。
安常总觉得比不年深秋桂花树下,南潇雪一袭娟紫旗袍闲躺,风一拂,浅金的细碎落了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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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潇雪出院,托赖商淇严防死守,顺利避开一众媒体,由司机和倪漫送至了罗诚家。
罗诚正在客厅对着围棋残局出,抬眸见安常搀着南潇雪进门。
“终于舍得把安小姐还给我了?”
“这话怎么说的。”南潇雪今日一件烟青薄绸旗袍,临花照水般雅致,拄榛木镶玳瑁的手杖,在盛夏里走来兀自平仄,走哪里,哪里便留下半阙蝉噪林静的词。
安常扶她在沙发坐下,罗诚听她问:“安小姐怎么就是您的了?”
“安小姐是我请来修素三彩的,怎么你一做手术,就把人从我这里借去了许久,说什么安小姐看的话本多,能给你说故事打发时间。”罗诚道:“现在网上不是许多什么有声书么?怎么偏要安小姐去?”
南潇雪一挑眉:“有声书只懂闷着声响读。”
“不懂顺着人心意说好听的话。”
待罗诚还未反应来的时候,另了个话头:“这段时间,我住这里。”
“哦。”罗诚脑方才转弯来:“啊?!”
南潇雪闲闲道:“您不是老说这宅太大太空么?现在安小姐住这里,我住这里。”
“我再带个小崽来,您看可好?”
安常坐于南潇雪身边,指尖暗蜷。
本以要待到她表白、两人确定关系后南潇雪才肯袒露,没想到谜底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罗诚比她淡定:“你敢带,我就敢收。”
“行。”南潇雪理了下旗袍的一丝微褶:“,等会儿。”
等待的时间里,安常心思百转千回。
也不知她能不能与这孩合得来。
直到又有人摁响门铃,南潇雪悠然道:“倪漫带着小崽到了。”
罗诚点一下头:“进来吧。”
安常一颗心悬到了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