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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沉迷多久呢。
至多不过个梅雨季,总不会再像上次那般伤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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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潇雪把车开回民宿,车灯远远照见空场里站着个人。
她把车停下,没急着下车。
商淇拉开车门:“聊会儿?”
想要先灭掉指间还没抽完的半支烟。
“没,上来吧。”南潇雪淡道:“反正我在也常常点着烟。”
商淇坐上副驾,降下车窗,小臂架在窗框上,夹烟的手指伸在窗外。
雨丝点点沁来,卷着烟草气息往里飘。
“刚才我碰倪漫。”
“嗯。”
“她是走回来的。”
“对。”
“她什么都没说,没出卖你。”
“我知道,是你自己瞧出来的。”
南潇雪想,毕竟商淇她这么多年搭档,对她实在太过了解。
定早就开始怀疑了。
商淇问:“你觉得这样下去,对你的状态真的全无影响么?”
其人只看南潇雪多光鲜,只有商淇清楚这背后承载了多少努力。
若不是南潇雪把全部的时间精力花在舞台,定达不这样的效果。
南潇雪撩了下头发:“怎么,想棒打鸳鸯?”
商淇摇头:“我没这资格。”
演艺人经纪人之间,往往谁的能力强,谁便能掌握话语权。
她俩之间,这人显然是南潇雪。
商淇道:“我只是提醒你。”
南潇雪手指在方盘上点两点,鼻端嗅着商淇那燃了半的烟。
“放心,我俩不是什么鸳鸯,我没敢这么想,安常不会愿这么想。”说这,南潇雪牵了下唇角,却没有任何:“我俩都清楚,等我离开宁乡,这段关系就结束了。”
“所以,这对你来说是……”
“个梅雨季而已。”
商淇点头:“既然你自己已想得这么清楚了。”
“嗯,别担心。”
“走吧,回民宿休息了。”
“你先上去,我再坐会儿。”
“行,我先去看眼明天要发的新闻通稿。”商淇下车:“你晚宴上是在给她发消息?反正不管怎么说吧,也是个想不的新闻点。”
“注别把她牵扯来。”
“不过,你怎么拿倪漫手机给她发啊?”
南潇雪又牵了下唇角:“人家不肯加我微信啊,所以真的别担心,她对这段关系,比我清醒。”
“嗯,那我先上去了。”
“好。”
商淇走以后,车厢里还残存着阵烟草味道。
南潇雪理了理自己的心情。
借场晚宴让自己抽离出精魄角色、从而抽离出对安常的沉迷是不实的。
况且就算今夜抽离,明夜又该如何?
真正让她想通的,反而是送安常回家那时。
她坐在原处,时没急着发动车子,扭头看着安常背影。
雨丝如缭绕的雾,片朦胧间,只剩安常两条嫩白的手臂轻晃,看得分明。
她再次降下车窗。
叫声“安常”的话,安常是否会回头?是否会用刚才说“晚安”时、那种清冽不像话的眼神看住她?
然后呢?
南潇雪定了定神,发动车子。
其实开走后,她从侧视镜里,远远望见了安常走出来的身影。
瞬不可抑制的想要调头开回去,却又强忍下这股冲动。
想自己大半个月后离开宁乡的时候。
时光裹挟着她路往前,哪还容得下回头的余?
走了也只得走了,切未完待续的故都这样硬生生被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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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不管心再怎么乱,至多,也只能是个梅雨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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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安常起床洗漱时,文秀英走来洗手间:“有人找你。”
安常心跳下,明知故问句:“谁啊?”
“你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洗完脸,额角沾着两颗毛巾没吸走的水珠,滚下来把鬓角染得湿漉漉,
安常伸手擦了把,又对着镜子理了理马尾。
甚至很小声清了下自己的喉咙。
走堂屋,官帽椅上坐的却并非南潇雪。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