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离开了,后续要解除掉他们身上的怨气也只是时间问题,总比这样干看着要强些。
“对!机漓兄,那我们就用你们玄机一脉的黑玄丝将他们捆住,然后再拉着他们离开这处山坳,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他们在进行打斗。”
风衍之重重地点了点头,的确,这是最好的办法。
闻言,机漓从腰侧取出黑线,和他们下到山坳时使用的是一种。
黑玄丝,乃是玄机一脉饲养的妖兽,狐嵐蛛王吐得丝制成,比冰蚕丝还要坚韧,最主要的是有窥测天机之用,算是玄机一脉独有的东西。
不过黑玄丝也不是寻常可见之物,若非机漓的身份,他也拿不出这么多。
就在两人刚刚准备动手时,一道黑雾袭来,两人面色微变,闪身躲开。
“想要把他们都救走,简直是做梦!”
一路追来的机峸看两人没有得逞,不禁冷笑一声。
他好不容易将这些人带到这里,如何会轻易让他们将其救走?
在没有达成目的之前,任谁都不能把这些人带走!
“你再怎么说也是玄机一脉的人,为何连自己的族人都能如此狠心对待?”
风衍之捏紧拳头,他深知和机漓两人不是机峸的对手。
可是看着师兄弟们毫无理智的打斗,又忍不住心痛。
他们正派人士绝没有魔修那般冷酷,看着曾经的同门如此自相残杀,还能笑容满面地看着,这着实冷血,机峸玄机一脉嫡系的身份越发让人存疑。
“族人?我当他们是族人,那当年他们为何没将我当成族人?!笑话!”
机峸怒喝一声,俊美的脸上带着些疯狂的潮红之色。
当年若非被玄机一脉抛弃,他又怎么会堕落成魔修?
“当年之事,难道你自己就没错吗?”
机漓紧抿着唇,他向前一步,声音带着些严肃之意。
虽然他对当年的事只是略知一二,但也明白,机峸走到这步田地,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我有什么错?师傅责罚我,师兄欺骗我,就连爱侣都背叛我!何为正道?我心中以为的才是正道,如此对待我的正道师门,我弃之,有何不对?!”
机峸冷喝,声音带着满满的讥讽。
当一个人走到绝境,堕落成魔难道不是正常的?
这一切,都是玄机一脉和神农一脉逼迫所致!
“机峸!你糊涂啊!”
这时,农逍遥也赶了过来,正好听到机峸这一番言论。
他声音有些痛惜,对于当年一起练剑成长的师兄成为如今模样,他心中悲痛远远多于愤怒,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走到这一步,他真的不后悔吗?
看着弟子们疯狂殴斗的场景,挥了挥手。
霎时间,弟子们都纷纷跌倒在地。
机漓和风衍之赶忙上去查看,见他们只是晕倒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有农逍遥在,这个黑袍人哪怕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糊涂的不是我!是你们这些顽固之辈!”
机峸哽着嗓子,他做的决定绝没有错。
“机峸,就算你怨恨当年我们两族的所作所为,那又为何要拿这些弟子泄愤?他们都是无辜的,说起来,他们也应该叫你一声老祖啊!”
农逍遥恨不得上前去将机峸给摇醒。
当初那个正义且聪慧的机峸,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只是多年的搓摩,就真的连半点善良都没有了吗?
“我是魔修,可当不起这些正道弟子的老祖二字!”
机峸神色微怔,却也只是片刻,就反唇相讥。
他不屑,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普通弟子!
数百年了,他在乎的只有一个农悠然,而她呢?却丝毫不爱他。
“是,你是魔修,这么多年,你若真的没了当初的正道之谊,又何故于这么多年没有斩杀过任何一个正道弟子?机峸师兄,承认吧,你还是心软”
农逍遥毕竟和机峸相识多年,明白他的心意。
他也只是表面凶悍,若当真恨意正浓,为何不杀人?
闻言,机峸牙槽紧咬,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
是啊,这么多年了,以他的实力,若是想,大可以潜入任何一脉族地去,将所有人都杀个精光,以泄心头之恨!
为什么没有这么做的?
是内心深处还有善意,还是怕九泉之下被她怪罪?
“回头吧师兄,现在还不晚”
农逍遥声音微轻,看向机峸时带着些情谊。
明明没有什么生死大仇,为什么要闹到如今这步田地?
“不!已经晚了!我害过神农一脉的弟子,已经回不了头了!”
机峸摇了摇头,这么多年已过,回头又有什么意义?
他一直活着,并非是想重归正道,他只想找到心爱人之墓,亲自忏悔。
“你是说农樱?”
听到机峸的话,农逍遥沉默了半晌,问道。
真要说起被魔修害过的人,恐怕也只有被魔修换走天赋的农樱了。
闻言,机峸抬眸看了农逍遥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