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惦记着享受退休了,正好你俩都是‘死人’,再完美不过。”
托尼和娜塔莎对视一眼,眼神中倒是罕见的流露出相似的感慨,那是无奈的“就这么着吧”。
都是聪明人,想明白了,无论他们听不听谢知的,捣不捣乱,他们做出的结果,都是谢知需要的结果,因为人家有时间宝石,看到了他们后续会做什么,命运,注定了。
无力感,远胜当初面对灭霸。
不过他们也跟谢知一样,都是经过事的,知道不放下这种对“注定发生”的拧巴心态,日子也不用过了,得抑郁。
唯一的安慰是,他俩都认为谢知是出于善意,或者是逼着自己相信对方是好意,虽然不喜欢,但也只能接受。
托尼叹道:“看来我的选择变成了怎么选都一样,不过至少让我知道一件事,你刚才说交易,是谁求你救我的?交易的条件又是什么?”
谢知放出了全息图像,画面中出现的是托尼的女儿,摩根。
正是当初小家伙和谢知的对话,关于求“大叔爷爷”帮忙把她爹叫回来的内容。
托尼简直要被闺女感动哭了,唯一的问题是:“大叔爷爷?你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占这便宜有劲么?”
谢知摇摇头,认真道:“不管你信不信,按照辈分算,你得管我叫大爷,不知道大爷是什么意思,可以问娜塔莎。”
娜塔莎跟着道:“就是你爸爸的大哥的意思……”
娜塔莎说不下去了,有点蒙,因为画面到了交易条件部分,谢知要求小丫头学会唱一首歌。
“这歌又是什么意思?”托尼催促道,什么长辈占便宜的他顾不上了,这歌里有什么名堂?不会是涉及什么神秘力量吧?
“呃……我也不是很明白,字面意思我懂,他大舅,指的是母亲的兄弟。
不过我不是很了解陕西,我汉语老师是东北那嘎达的。”
谢知一本正经道:“这是一首关于真相的歌,每一句歌词都没毛病,很有教育意义。
你大爷也是见我那侄儿孙可爱,不希望她被你们那一套zzzq忽悠歪了,这是长辈浓浓的关爱,请你不要不识好歹。”
说着,谢知又调出了另一段图像,是摩根小女娃在家里认真练歌的画面。
就见小丫头双手叉腰,小胸脯拔着,劲头十足,虽然奶声奶气,但陕音纯正,而且扯着嚎的嗓门够大,每一句在调儿上!够味儿!
“哎~~~揍着!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金疙瘩银疙瘩还嫌不够!!!
天在上地在下你娃嫑牛!!!哎嗨~”(《关中匪事》版)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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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