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说,“你先别说了。……去给我倒杯水吧。”
“哦,好。”
支走霍慕东,江礼悄悄对着隆起的小腹说:“乖宝贝,别生气,他不是真讨厌你,他可能是……在安慰我。”
江礼不傻,知道霍慕东故意这样说,多半是以为他们在一起,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他是在安慰他。
可话说回来,江礼也有点担忧,万一霍慕东真的不喜欢小孩子怎么办?
不论试探也好,培养也好,江礼希望先给霍慕东一点暗示,于是接下来一阵子,他每天都要抽出时间,当着霍总的面刷刷短视频、聊聊天,内容全是各种萌娃。
霍慕东一开始挺开心,在外奔波一天回到家,就能和喜欢的人亲亲热热地说会儿L话,刷刷短视频,仿佛分隔许久的苦闷都被一扫而空,然而,时间久了,他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江礼好像很喜欢小孩子,他在跟自己暗示什么?
霍总逐渐郁闷,却又不敢在江礼面前表现出来,生怕把还没重新追到手的老婆又给吓跑。
郁闷无法排遣,便化作工作的动力,项目即将开始第一轮宣传,也是首次试水,全公司上下都弥漫着紧张的情绪,除此之外,霍总更要操心回购股票的事情,白天黑夜都忙得脚不沾地。
压抑太久的情绪终归要找到渠道爆发,某次应酬上,霍总终于忍不住,说漏了嘴:“我有一个朋友,伴侣非常喜欢孩子,但他生不了,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霍慕东秒回:“我没怎么喝,非常清醒。”
江礼有一搭没一搭地回消息,一顿饭快吃完,才恍然发现不对劲:霍慕东怎么一副要跟他过日子的态度?应酬太晚不能回家、提前报备,这不是男朋友或者老公才会做的事吗?
明明他还没答应复合呢。
江礼警惕起来,为了不让自己稀里糊涂被忽悠住,后来直接无视了霍慕东。
他趁着傍晚温度适宜,下楼散步,保证了今天的运动量,再回去开电脑画画,这时候,一天的工作才真正开始。
霍慕东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江礼抱着电脑干活,很自然很亲热地说:“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江礼:“……你怎么进来的?哪儿L来的钥匙??”
霍慕东换了鞋,走过来,邀功似的跟江礼晃晃手里的钥匙,“我自己配的。”
江礼:“……”我还得夸你呗?
“等等,”江礼皱起鼻子,“一身酒气,还有,你的拖鞋是怎么回事?”
霍慕东连忙倒退几步,站到熏不到江礼的位置,才跟他展示自己的44码大脚:“我的拖鞋跟你的风格不统一,配钥匙的时候新买了一双,上午你还没醒……”说着,他又从低调的纯黑色S-LOCK公文包里,掏出一套崭新的牙具,跟江礼原本放在卫生间的那一套款式相同,只是颜色不一样。
江礼:“……”
霍慕东展示完情侣款物品,就往卫生间钻,“我先去刷牙,免得酒味儿L熏到你。”
这么大一活物在家里晃悠,江礼暂时也没办法画画,干脆起身跟过去,靠在卫生间门口,赞许道:“还以为你喝了很多酒,没想到真挺清醒的。”
霍慕东:“我酒量好,早练出来了。而且应酬完就抠嗓子吐过,酒醒了才回家。”
“……”江礼忽然想起自己对他的警告:喝多了不准回来。
这人不会是因为这个才专门自行醒酒吧?
江礼有点愧疚,语气也放软:“你不要经常抠嗓子,时间久了,会把胃弄坏。”
霍慕东捕捉到语气里的温柔,十分熨帖,借着漱口的动作,埋下头悄悄地扬起唇角,才安慰道:“不是专门为了醒酒回家,吐出去才舒服,早晚都要吐的。”
做过多年社畜,江礼也知道,有些场合不得不喝酒,连他们这些搞技术的都不能免俗,更何况大老板们呢?
他无奈地说:“酒桌文化真是糟粕。”
霍慕东无脑夫唱夫随:“对,都是糟粕,是阻碍社会进步的毒瘤。”
江礼:“…………”
江礼懒得理他,回去接着画画。
洗漱完毕,霍总又冲了个战斗澡,额外含了一口薄荷味漱口水,确定自己味道清新,才回到客厅,但没老老实实窝进自己的地盘,而是试探底线般的,坐到了江礼那张单人布艺沙发的宽厚扶手上。
江礼停下压感笔,面无表情地看霍慕东:“你怎么想的?那么大一坨坐扶手上,再给我沙发压塌了。”
霍总非常会推销自己,当即撩开衣摆,露出结实的六块腹肌,“我一点都不胖,你看。”
“……”江礼只看一眼就赶紧别开视线。
他不敢仔细看,做了快四个月和尚,突然有个气味清新、身材完美、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又不掩饰挑逗心思的男性近在咫尺,江礼真有点招架不住。
堂堂大总裁竟然打算以色侍人
,真是下作。
江礼手动帮他把腹肌盖上,冷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