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如何?” 其实以秦王政现在的年纪,能将这篇文章通读下来就很不错了,要他说说读后感,乃至于从这文章背后看到作者的为人和治国理念啥的,太难为他了。 不过,秦鱼一向将秦王政当做有同等思想的大人待的,不会学识的可以学,但眼界的高度和待人的心气不能低了,是以在政事上,不管秦王政会不会听懂,能不能提出些许建议,他都要询问他的意见,甚至让他学着自己做决断。 是以,虽然现在的秦国朝堂几乎是秦鱼的一言堂,秦王政这个少年君王,不仅没有感觉到自己受限,还时常觉着自己责任重大,却学识浅薄,配不上他现有的地位和责任。 秦鱼特意喊他过来看的文章,自然不是一般的文章,是以,秦王政虽然上一刻还在蹴鞠,现在却是没有缓冲与停顿的投入到眼前的文字中去了。 秦鱼对蒙恬他们招招手,让他们凑到秦王政的身边一起去看。 几个孩子头对头的凑在一起读文章,秦鱼则是和宗正胜转移到另一边去喝茶。 宗正胜看着秦王政他们,问秦鱼:“君侯打算让韩非入堂为官吗?” 秦鱼道:“只是一篇文章,还没见过人呢,再说吧。” 宗正胜看着秦鱼,语重心长道:“我秦国渭水学宫承建十多年,入学的学子多不胜数,学成报效国家的应有尽有,难道还不够我秦国用的吗?” 何必要继续用他国之才? 秦鱼明白宗正胜的执念,这也几乎是所有老秦人的执念:秦国的人才,基本上都是来自他国,尤其是韩国和魏国。 真正能在秦国的朝堂崭露头角的老秦人,凤毛麟角,近百年来,也就出了樗里子和白起而已,其他的诸如卫鞅、张仪、魏冉、芈戎、范雎、蔡泽等,无不是他国入秦之人。 秦鱼叹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你也说了,渭水学宫建成也才十来年,是培养出了许多少年学子,但这些少年学子,入基层掌民生还可,要真等他们历练出来,入主秦国的朝堂,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在等他们长起来的这个空档,秦国难道要人才断层吗?” 宗正胜微微苦涩道:“人才断层......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君侯看中的韩国人,是不是太过了?” 他可是知道,之前被秦王子楚和吕不韦驳回的在泾水开凿修渠之事今年就要启动起来了,而主持十多万民夫修渠事宜的,正是韩国人郑国。 现在又来了一个韩非,这韩国出人才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了? 再者,这韩非若是真入了安平侯的眼,他不会是秦国下一个丞相吧? 秦国上一个丞相,蔡泽,正是当年 还在河内的安平君欲举荐给当时的先昭王的, 虽然后有波折, 但最终,他还是做了秦国十多年的丞相。 秦鱼劝道:“你也无需介意人才是哪国来的,若是我秦国志在这天下,那么这些人才,不管是来自哪国,最终也都尽数归秦而已。” 宗正胜打叠起笑容来:“君侯说的是。” 是他自己狭隘了,若是十年之前秦鱼说“天下尽归秦”这样的话,他说不定会说秦鱼狂妄、小儿说梦,但现在吗,他只觉着理应如此,放眼天下诸国,还有哪一国比得过秦国的吗? 说到“天下尽归秦”的话题,宗正胜又想起来:“将军蒙骜新近送来的战报中,此次河内军饷支出甚多,有入不敷出之忧,君侯有何决断?” 秦鱼想到此次围攻邯郸过程中出现的军费粮饷空缺就有些头疼。历来打仗就是在烧钱,河内是很富,若只是提供三十万大军人吃马嚼三月也就罢了,但除了战时吃喝这等大头,还有战后人员伤亡的抚恤,而且此次蒙骜报上来的抚恤,不仅有秦国的兵卒,还包括赵国的兵卒。 蒙骜在信中信誓旦旦的声称,这些赵国军卒都是他们秦国乡人从战场上死尸堆里捡回来的,算是俘虏,不能放归赵国,必须留下来为秦国做牛做马。 就是真的牛马,还要吃草喝水呢,更别提这是好几万活生生的人,要吃饭要穿衣,断手断脚穿膛剖肚的还要给医给药,这些可都是钱啊啊啊啊! 但不能不给,蒙骜那边既然已经做了初一,秦鱼这边十五就得给补全喽,不然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打击了他们的积极性。 秦国以武立足,领军在外的将领说什么,秦国的君王就得听什么。 秦鱼揉了把脸,对宗正胜道:“河内今年免税,尽快补足此次征战的粮草消耗,填平常平仓,”常平仓是秦国设在各地的大粮仓,除了用作战时供应,还要应对灾荒,与一个国家来说非常重要,“尽快将军卒们的战功爵位发放到乡里,至于个人的财物奖赏,让他们回到自己乡里去领吧。” 此时秦国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