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
林鹤答道:“学生接下来的话,恐怕跟夫子的子不语怪力乱神相悖了。也许,我是天生自带的?每每我有什么疑难之处,冥冥之中自有人引导一般。”
林鹤这回答可是新鲜的很,不过,却是让镇国公不敢小觑这个回答,从他们得来的情报看来,这林鹤说不得还真是有天佑这点奇迹,从病得要死到突然进学读书、得财,如要论起来,还真是有神迹庇佑。
有神迹?镇国公跟雷毅对视一眼。
有神迹好哇,天命所在。
也许,这就是他们镇国公的转机。
天命所在?可是这林鹤明明身体很是虚弱,这等人推出来,能独当一面?不是给别人做嫁衣的?林鹤就是再有神迹,再有惊才绝艳的才学,要是没有一个好身体,一切白搭,说不得到时更有变数。
但是,现在世事将林鹤推到了这个节点上。说不得镇国公府的转机也在这节点上?
这个转机对镇国公府十分重要,他们镇国公府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现在不过是苦苦支撑,一个不慎,就是掉进万丈悬崖万劫不复。按摄政王如今的势头,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该是要反击一把了,不然,恐怕最后真是只能绝地反击。绝地反击之所以能成为经典,能成为大家津津乐道之事,其实最多的就是源于一个“绝”字,毫无退路,拼死一搏,最后能拼出来的寥寥。就因为寥寥,所以才能成为经典。
可这寥寥太不好说了。镇国公不想赌这寥寥。
一时间,镇国公难免发散了一下思维。
现在顾虑的焦点仿佛在林鹤的身体上。镇国公有心找人来给林鹤诊脉一番,可惜,此事,摄政王可以理直气壮的做,承阳伯也可以做,他们镇国公府却是不大好做的。
毕竟,林鹤是客,且是铁板钉钉的驸马爷,一个不好,这就是冒犯了。本就是有心结交,别搞的最好结交不成不说,还成了仇,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此,林鹤仿然未觉,继续
自如的说着话。文的说完,接着自然就说到了武上面,林鹤会试的武试也是相当惊人的。对此,雷家众人甚是感兴趣,镇国公世子当即提议去国公府的演武场好好切磋一番。
镇国公府行伍出身,练武自然不在话下。镇国公世子主动请缨跟林鹤切磋了起来。
初时,念及林鹤的身体,镇国公世子多有小心之处,跟林鹤对打一阵后,发现这林鹤实力不凡,当即也不留余力,越打越过瘾,两人狠狠的对阵一场,镇国公世子只觉这一场对仗酣畅淋漓,甚是舒坦。
镇国公跟雷毅二人在一旁看着林鹤二人的对阵,从初时的担心世子伤到林鹤,慢慢的变得认真,雷毅还好,先前乡试时见过林鹤的实力,镇国公却是第一次见,当即点头不已,这林鹤还真不是徒有虚名。
镇国公看得心热,过后,竟然亲自下场,拉着林鹤上马骑射了一番。他们这次没有简单的射草靶,而是在远处放了黄梨,看谁射的多,而且必须是在奔跑的状态下射箭。
对此,林鹤十分感兴趣,策马唰唰几箭,箭箭将黄莉射的粉碎。雷毅等人看的大声喝彩。
一场比试下来,林鹤气息沉稳,面色鲜艳,让一直观察着他的镇国公等人甚是有些狐疑。这林鹤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来,绝对不是行将就木之人。
林鹤走后,镇国公沉吟过后,对雷毅道:“这林鹤,你看如何?”
雷毅答道:“先前乡试时,看出此人甚是有灵气,文武皆不错,假以时日,必定可以成一个栋梁之才。不过,自从听他说尚公主,我还有些许疑虑,担忧他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唯恐好大喜功。不过,从这次他能兵不血刃的拿到这定宁驸马之职,就足以看出此人当非等闲之辈。”
“这次他登门,我还真是有些许担心,他是否要让我们相助的。不过,看今日对话,却是让人满意的,这小子从头至尾只字不提,仿佛此事不存在一般。”
“为此,我却是打消了一些疑虑,这定宁长公主驸马得西郊大营之事,京中相关人等,无一不知的,这林鹤身为局中之人,更是不可能不知晓。即便先前不知晓,现在也该是知晓了。可他却是如此能沉的住气,倒是出
乎我的意料之外。”
镇国公点点头:“嗯,确实,此子定力甚是不错。”接着,镇国公又问:“你看他身体如何?”
说到这点上,雷毅皱了皱眉:“就是这点才让人疑惑。先前宫中诊脉,还有承阳伯府诊脉,都说这林鹤乃是一个油尽灯枯的短命相,可今日看来却是气色甚好。”
镇国公捋须接口:“嗯,不光是气色甚好,你且想想,如真是身体虚弱至此的人,能轻易拉的动一担弓,且靶靶命中的么?此事,如若是你,你可能做到?”
雷毅皱眉摇头:“如若在生死关头,爆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做到几息。但观林鹤方才的举动,那可不是偶尔一下,而是靶靶如此,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更不可能是一个病骨支离之人可以做到的。”
“莫非这林鹤装病?”一旁静听的镇国公世子倏然出声。
镇国公书房顿时一静。
镇国公跟雷毅对视一眼,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