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避之莫及的边境之地多得多。
可恰恰正是因为如此,在如今这个时候,在这个饥荒且又逢烽烟之际,在这个疫病就行肆虐之时,豫州的情况便显得更加残酷。
美貌的少女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心口,轻声的说着:“好奇怪,明明都是一样很让人难过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情绪,要比当初在青州看到那些饥荒的百姓来得更加强烈。”
如果说那个时候她是感觉有点难过,那么如今则就是非常难过。
但是她却说不清楚为何会这样的原因。
是因为豫州这边的战火有一部分是她带来的吗?
还是因为明明因此而感到于心不忍但是却又完全无能为力呢?
“我该要怎么才能帮助他们一些什么……”
她忍不住的轻轻喃道。
嬴月并不是想做救世主,也从未想过这般高远的东西。
此前在询问孙思邈问及他是否对这“鼠疫”有所应对之策时她所想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并非是因为怜悯豫州的百姓,而是心知若是豫州的疫病不彻底解除,那么终有一日,定然席卷九州,而到那时自然也会弥漫到雍州和扬州,扩散到她所珍视的一切的身上。
……人都是有私心的。她又不是圣人,哪里就真的那么好到非要去参与一件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呢。
所以才会想着试图寻找破解之法。
但是现在在亲眼所“见”之后,她还是有些受不了。
其实想要消灭这次的疫病也不是除了找到“解药”再没有第二条之路,
——封城。彻彻底底的封城。
不许进,更不许出,哪怕断水断粮也不给予城中运送物资。
如果是从一个上位者的理智角度出发,好像这样的解决方式才是最为省心省力且又……省时的。
——这疫病死人的速度如此之快。就该直接封锁城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段时间过去以后让它过去,也就真的什么都过去了。
而这样的处理方式,似乎如今的梁州和荆州那边便是准备如此。
——冷眼旁观,置若不闻,等到豫州死人死的差不多了,也就一切结束了。
但是嬴月也做不到。
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办法从理智的角度出发。
而从感情角度上,不说永,远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至少这一刻她没有办法做出这样的决定,和其他人一起对此放之不理。等待着豫州这边一座又一座城池的都化作死城。
——她出身低是如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也正是因为她出身低,所以感情上他没法做出这种残忍的决定,若非她有了奇遇……她其实也会是如同豫州这些被其他人放弃的百姓一样,在发生事情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被上位者给抛弃。
正是因此,才会觉得于心不忍。
如果真的做了这样的决定的话,嬴月觉得自己真的就可能连最后的底线都没有了。那样子的话,她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而且那至少、至少也是百万人的命。
他们这几个州牧将手底下可以拿出来作战的兵士全部都放在一起进行大混战都未必能够有这个数目。
在耳边挥之不去的痛苦求救之声中,嬴月的心中思绪错成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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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救吗?”看着从闾里回来以后整个人就有些恍惚,陷入一片挣扎的小姑娘,刚刚才把不干好事的李世民给撵出去的嬴政道。
李世民这件事儿做的,嬴政其实是能明白他的出发点,他的本意是想推动一把小姑娘的成长,但是却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人给带入到了一个挣扎不已的错区。
所以他理直气壮地把李世民给撵走了。
……搞到最后,还是得他来开导小丫头。
真是太没用了。
心中把李姓的少年人给嫌弃了个遍,玄衣青年瑞凤眼扫到嬴月脸上,直接干脆利落问道:“嬴月你到底是在纠结什么?”
看着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些显得凶巴巴的嬴政,美貌的少女不禁垂了垂脑袋,小声的说着,“我是想救。但是其他的我都可以出,可是人力……这鼠疫亲近一些的接触就会被传染上了,我做不到对他们袖手旁观,可我更做不到,让我的人就这么的去接近照顾他们,然后也平白无故的染上这疫病啊……”
随后在话音落下之后,小姑娘悄悄的抬眸看了看嬴政,在见到玄衣青年眼神微眯,看上去有些危险的一瞬间,嬴月又赶忙道:“政哥你那天对我说的话我真的听去了!我保证!”
似乎是为了在强调自己话中的真实性,一瞬间小姑娘的声音音调都拔高了不少。
之后嬴月音量又重新降下来,小小声的补充一句道:“但是我又不是天子嘛。”
美貌的少女轻声嘀咕着,“而且道理我都懂,但是总得给我一个……”说到这里,嬴月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慢慢改变的时间嘛。”
听着嬴月特意强调的“慢慢”两个字,嬴政顿时就以一种似笑非笑地目光看着她,在把小姑娘看的下一秒恨不得抱头钻到桌子底下去——她是真的已经有所动作了之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