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投信的不多,总共有十来个吧。”老朱看了看豌豆:“这位是?”
随景:“她是我朋友,一路的,放心说没事。”
“嗯,我知道是一路的,不然你不会带过来。”老朱点头:“不过看起来像是普通人?”
“你都说了‘像是’了。”豌豆笑道:“所以我不是,你叫我豌豆就好。”
“哦,那小白呢,有没有来?”老朱看向随景。
随景坐到桌子上去:“把包袱拿下来放到一边:“来了,不过正睡觉呢。对了,豌豆她是小白的师父。”
“啊?”老朱惊的下巴都要掉了:“我以为你让小白这样的小妖跟在你身边就很了不起了,原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哈哈,她不是大妖,只是阴差阳错,借了普通人的身体。”随景道:“她也是自作聪明,这身体过不了三月就要烂了,到时候一堆麻烦事。”
“哪有那么麻烦,干嘛在老朱面前揭我短?”豌豆不服:“我跟老朱第一次见面,留点我的好印象行不行?”
“哈哈,不会不会,印象挺好的。”老朱拍拍手:“肥肥,你怎么还不进来!”
随景和豌豆都被他这一声‘肥肥’给镇住了,愣在当场。
老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随便给起的名字,叫了很多年了,没法改了。”
“理解理解,我也不会起名字。”随景道:“过不了几年,小白这名字估计要被嫌弃了。”
“那倒不会,叫的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豌豆起身,往门口看:“它会自己蹦过来吗?”
随景也跟着看过去,只见蛙精嘴里,慢吞吞的爬出来一直绿油油的青蛙,‘啪叽’一声掉在地上,一步步乌龟似的往这里爬。
“哇哦,不是本体,石头蛙居然是它的能力吗?有意思。”豌豆道:“就是这走的也太慢了,上辈子肯定是一只乌龟。”
“哈哈,它就是懒,加上有点胖,就不愿意跳了。”老朱笑道:“我有时候也嫌弃它,又懒又肥不说,饿上一年半载,一点肉都不带掉的。”
“挺好的。”豌豆坐回去:“有一股宠辱不惊的架势。”
“过奖过奖,我去给你们倒点水喝,等一会吧。”老朱推开一面的门,去厨房倒水了。
等老朱倒完水回来,蛙精终于爬到门槛这里了。
外面那条路虽然宽,但也没宽到遥不可及的地步,它这速度可想而知了。
要不是随景听老朱说过,蛙精是连他都不愿意搭理的性格,恐怕还会以为蛙精是故意的。
“加油加油。”豌豆拍了拍手:“到桌子上来。”
“它跳不上来吧?”随景上前伸手,想让它爬到自己手心上。
“不用不用。”老朱制止他:“它不喜欢别人碰它。”
“哦,好吧。”随景抽回手:“它挺有个性的。”
“我当时捡到它的时候,也没想到它这么有个性。”老朱无奈道:“不过没办法,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
他刚说完,蛙精‘呱呱’一声,抬起头,猛地跳到了桌子上。
桌上放着的一张纸被它拍飞在地,老朱走过去捡起来:“肥肥,把信吐出来吧。”
“呱呱。”
蛙精张大嘴巴,对着老朱,吐出一叠信封,全砸在了他脸上。
随景和豌豆看的目瞪口呆。
老朱伸手接住,放在桌上:“咳,它现在正闹脾气的,之前它在井里睡的好好的,被我叫起来了。”
“呱呱!”蛙精跳到信上,蹦了两下,然后跳下桌子,慢吞吞的准备爬回石蛙里去。
“还、还挺有脾气的,不错不错。”随景道:“你有它在身边,日子不愁没意思啊,不过它好像不太愿意当邮筒的样子?”
“哈哈,没事没事,它就这样,闹两天脾气就消停了。”老朱道:“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它好好活动活动了,它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嗯,那就好,咱们看信吧。”
信不多,数了一下,总共十二封,三个人六只手,很快就拆完了。
“这么多要膏药的。”随景道:“八封膏药,一块五毛钱。”
“恐怕这些人是想来试试水的。”豌豆道:“毕竟是往外扔钱,在不知道可信不可信的情况下,有钱来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嗯,我知道,我不是嫌少。”随景道:“我是在想,要怎么送货上门才好。”
“让小白去。”豌豆道:“最好是三更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不能让他们知道是谁送的。”
“有道理,豌豆说得对。”老朱道:“要送就要隐秘,从大门外面塞进去就行。”
“好,听你们的。”随景摸了摸包袱:“就是要辛苦小白了。”
“不用辛苦,对它有好处。”豌豆道:“它现在体能太弱了。”
“一晚上从县城到村子里能两个来回不成问题,不算弱了吧?”随景道:“不愧是当师父的,要求真高。”
“你不懂。”豌豆摇头:“它离真正的快还差得远。”
“好好好,我不懂,咱们看信,看信。”随景表示认输。
除了这八封要膏药的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