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了吗?”
“嗯,找到了。”
王氏在下面,他俩现在说话都很小声。
随景提起一口气,一下子上去:“呼,上来了。”
房顶是倾斜的,走着需要很小心,随景带着桶,一点点挪过去。
看他安全上去,王氏也到西屋去了。
在这房顶上,能看到西边二哥随辰的院子,还能看见后面大哥随良的家。
现在两家院里都有人,不过他们选择互相无视对方。
他二哥在院里瞧见房顶上的他,直接回屋去了。
倒是小白还惦记着随景给出去的钱:“大师,那钱还要不要拿回来了?”
“当然。”随景道:“不过不着急,一步步来。”
要不是因为那什么狗屁协议,这钱他一分都不出。
“小豌豆,你冷不冷?”随景拿瓦片挖出一点泥,然后补上去:“你要是冷的话可以到我怀里。”
还别说,这屋顶的冷风可真够劲,他有点后悔没戴个围脖。
‘不用不用,你又没长毛,哪有小白这里暖和。’
豌豆在小白身上滚了两滚,往自己身上缠了两层毛毛:‘唉,都怪那俩人,上哪不好,非要坐我头顶上吵架,烦死了。’
随景的手顿了顿:“他们也不是有意的,哪里知道脚底下睡着一只妖精呢。”
‘就算不知道脚底下有妖精,也应该知道那是坟地吧?也不怕那啥啥。’豌豆语气带着点委屈:‘我故意选了这种地方,就是想着要安安静静的。’
“人家是唯物主义,不信那有的没的。”随景把瓦片盖到上面:“我在这里也得收敛,小白会说话这件事,我连随心爹娘他们都没告诉。”
‘为啥呀。’豌豆追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禁忌。”随景得意的看了它一眼:“虽然你年纪比我大,但懂得可不一定有我多,我可是从未来穿过来的。”
他可不想因为封建迷信被戴上高帽子游街。
‘但是你不会种地。’
“不会种地怎么了,我知道很多未来会发生的事呢,妥妥的先知一枚呀。”
‘但是你不会种地。’
“好好好,我投降。”随景表示认输。
“哈哈。”小白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师遇到对手了,公主可是伶牙俐齿的女孩子呢。”
‘噗,小白你会不会夸人。’豌豆拿叶子拍它的背。
随景也笑了:“它是女孩子,那你呢?我还不知道呢,你公的母的?”
问完感觉有点不雅:“不对,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小白的声音真的不好认,而他也从来没有特意往它屁股上看,毕竟已经有灵智了,有点不好意思。
“我.....”小白扭捏了一下:“我是男的。”
“哈哈,我猜就是,萌萌的男孩子。”
随景要拿手摸它的头,被它躲开了:“大师你手上都是泥。”
一边跟这俩说话,一边干着活,感觉轻松了不少。
不到半个小时,房顶上的漏洞就都补完了。
有小白看着,肯定没有遗漏。
不过随景还是朝下面喊了一声:“娘,不漏了吧?”
“不漏了,下来吧景子。”
“好。”
补好房顶,随景准备去还梯子:“娘,我回来顺便买点白面,晚上咱们蒸馒头吃。”
他手里有粮票,不花白不花。
红薯吃多了胃酸,还是白面比较养人。
“钱够不够,我这还有点。”王氏把自己的手绢掏出来,里面有一点分分角角的。
“不用,娘你拿着吧,我这还有,等我花完了再要你的。”随景看的眼酸,背起梯子:“我去了。”
出了门,小白从他怀里露出头来,豌豆爬到它头上:‘咳,压死我了,大师你出门还个梯子干嘛还带着小白。’
“带着它暖和。”随景道:“你又不用走路,还有啥不满的。”
“景子,你在跟谁说话呀。”
“谁?”冷不丁的被人叫了,随景吓了一跳,小白也赶紧躲进去。
他都没注意,旁边的门前安安静静的站了个姑娘。
这年头大家穿的普遍都很朴素,要是站那不动,都能跟背景融为一体,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哈哈,没谁,我自言自语呢。”
想了一下,这姑娘好像不认识,这家人也不熟,没打过交道。
说完这话,他直接往前走。
“景子,你等一下。”
没成想,这姑娘叫住了他:“这是我自己做的帽子,做的大了点,家里人都戴不上,我看景子你可能戴着正好,就送你了。”
随景:.....这是暗戳戳讽刺我头大的意思?
不过看着姑娘羞答答的神色,恐怕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做大了可以改小呀,布跟棉花都珍贵着呢,别浪费到我这一个外人身上了。”随景往上颠了颠梯子:“我还有事,走了啊。”
姑娘还想说什么,但终是不好意思,目送着随景走远了。
‘啧啧,那姑娘看上你了,你知道不?’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