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每个人,俱是得到了解脱。为此,贺勘整整用了十年多。
“这些事,可以与我父亲商议。”小声道,心中抑制不住的欢喜与希冀。
虽然还未相见,是父亲就在某处。和现在的陆夫人一样,只是等着和亲人相聚的那一刻。
陆夫人和紫娘相视一眼,很是惊讶,再次看去孟元元,像是要确认一般。
孟元元点头:“我父亲和大哥都安好,我还有了大嫂,或者年后就可以做姑姑了。”
着这些,莫名有些觉得想哭,这些事情美好,因为还没真的握在手中,总怕会消失,不真切。
“如此真好,我与令尊商谈定亲之事。”陆夫人替孟元元觉得高兴,这样好的女子,该得到幸福。
在茶庄中休憩了一会儿,孟元元带着陆夫人和紫娘回到孟,将人安顿好。
等到过晌的时候,陆夫人要去一趟驿馆,有些当年的事情要告梁中书。积压了十一年,道的那些也该亮来了。
孟元元将人送到驿馆,亲眼看着陆夫人被人迎进驿馆。
转身,还是想去码头看看。
若是贺滁被最终抓回来,那下一步是京城贺。至于洛州的贺,即没有参与当年之事,经此之后,也会越来越衰败,贺勘从始至终,靠的都是陆这边。
码头仍然是风平浪静,夕阳余晖铺满海面,几只海鸟翱翔在桅杆间,最后落在最高处,俯瞰着这片方。
好似今日也等不到了。
孟元元转身,突然身后有人大喊,吆喝着是不是官船回来了?
迅速转身,望去辽阔的海面上,正见着一艘白帆大船遥遥驶来,船身披满霞光。
有人聚集在海岸边上,目视着那船越来越近,孟元元亦在其中。
有人喊着一定是官军大捷,荡平海寇老巢;有人却灰心言之,没那容易。
眼看着船靠到码头,一队兵士从船上下来,手持长矛,呵斥驱赶着看热闹的人群。
人群中让一条路来,这时,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推了来,好容易才站稳在跳板上,披头散发的,身上锦衣早就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他被狠狠推了一把,差点儿滚落下船。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是贺滁那个狗官!
人群中瞬时一静,后是此起彼落的咒骂,更有那愤怒的,直接捡起石头去丢,冷不防,贺滁的额头上就砸一个窟窿,汩汩冒血,却无人怜悯。
细想来,死在着狗官手里的,又有多少人?
眼看贺滁被拖走,看热闹的人群亦是跟随,仿佛人又多狼狈,他们就有多解气。
孟元元还等在原处,好容易等到了一个相识的人,是梁中书一起来的那位武官。上前去,打听贺勘的下落。
武官自然记得这位小娘子,于是破例让上了船去。
孟元元谢过,提着裙裾跑上船去。
落日余晖,傍晚的风凉了起来,官兵正收着巨大的船帆,慢慢下落。
这是先回来的一艘船,主要是带回贺滁,巨龟岛那边则留给海防军收拾,终于各归各职。
孟元元站在甲板上,在来往的人中寻找贺勘的身影。
直到有个人慢慢走过来,起先没注意,再回头时,才惊讶的瞪大眼。下一瞬,那人上来,一把将抱住。
“怎跑到这儿来了?”好听疏淡的声音,此时变得沙哑,并用手用力揉着的脑袋,往自己的胸前口摁。
孟元元猛然额头撞上他的胸前,不禁咳了两声:“嗯,咳咳……”
鼻尖冲进来的不是熟悉的清爽味道,是一股不的混杂味道,甚至是臭烘烘的。
“你没事?”挣着从他身前离,认真的想看看他。
难怪第一眼没有认来,现在的贺勘简直看不一点以前的样子。他以前总是干净整洁,面皮白净,连指甲都修剪的整齐;可如今的他,穿着和兵士一样的衣裳,灰不溜秋的,上面甚至有凝结的血块子。
再看那张色的俊脸,更难让人相信,冒不少胡茬不,脸上黑乎乎的。
“没事。”贺勘笑,意双臂伸展,证明。
孟元元往后退两步,嘴角动了动:“呃,没事就好。”
“等等,”贺勘注视上孟元元的眼睛,“你想什?”
“就是,”孟元元捂嘴一笑,一双眼睛眯起来,“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大哥船上的玉斯国船员。”
贺勘皱了下眉,上来一步就去抓:“你我黑?”
“你,别……”孟元元忙往后退了两步。
贺勘手里抓了个空,从没见过自己的妻子躲得这样急。看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