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的牢房全部住满。但即便牢房再少,即便是让那些土匪住二人间三人间,这牢里也一定会留下孟总兵的一个位置。
当天晚上,凉溪又被请到牢里去了。自己做的亏心事,只有自己最清楚。瞧着孟总兵双眼发直,把那些未曾入编制的土匪去了何处讲明白,把他打算送女儿入东宫作太子妃嫔的算盘说清楚,瞧着凉溪毫不意外的眼神,简直当他们就是一头头毫无**的牲畜,宫老爷心底发寒,这样大的喜事临头,他硬是没有半分欢喜。
把孟总兵说的话记录下来然后给他看,这位镇守关城数十年的将军也没有那么淡定了。他脸色变来变去,到底最后也没有画押,想着还要再挣扎一下。
不过,事以至此,他做过的事留着什么把柄,他都自己讲出来了,宫家只需要派人去找就好。
翌日,凉溪仍旧上了公堂,看着完全没有了前一天那样气派的孟总兵,被宫老爷的质问压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当堂写好了要呈给皇上看的奏折罪书,盖上他的督查大印,那感觉就好像是他提着刀,已经将孟总兵的一颗头颅给砍了下来。
宫老爷心头舒畅无比,派快马先送奏折与罪书去皇都。又叫人加紧赶制囚车,改天就送孟总兵一家上皇都。
孟总兵还是没有认罪,但宫老爷已经豁出了自己的命。他又被押进牢里去,等着自己一家人团聚。
几日前,孟府的人才招招摇摇、浩浩荡荡的出城去迎接他们的大小姐。当真天有不测风云,转眼间,博州城的官兵就追着出城去了。
他们可不是去迎人,是去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