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恨不能求四阿哥他们多留一阵子,让人有点喘息的时间。
那么多事一股脑要接过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颇有些手忙脚乱。
然而京城这时候又派人来宣旨,四阿哥匆忙回去,只来得及换上干净的衣袍就跪下听旨。
就听高太监宣旨,四阿哥对修缮河道有功,被皇帝封为雍亲王,至于十三阿哥也被封为贝子,回去也能出宫建府了,两人立刻谢恩。
四阿哥让苏培盛递去荷包,拱手道:“有劳高伴伴了。”
高太监连忙谦虚道:“这等好差事不知道多少人要挤破头去抢,是奴才的运气好,也能来沾沾雍亲王的喜气了。”
耿奕怀疑皇帝是不是算好的,他们这边收拾得差不多了,这时候也可以出发回京城。
高太监这时候过来宣旨,四阿哥就能从越河风风光光回京城去的。
该说皇帝还是挺贴心的,对四阿哥这个儿子也颇为喜欢,不想他委委屈屈出来,然后再委委屈屈回京吗?
不得不说,四阿哥作为雍亲王回去,甚是体面。
高太监还带来四福晋的信使,四阿哥一看,知道李侧福晋生下一个小阿哥,如今母子平安。
另外就是钮钴禄格格也在前阵子因为难受请了大夫,被诊出有喜了,约莫三四个月的样子,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了。
四阿哥十分欢喜,带着耿奕出发回京了。
回去的路上不用太赶,比起之前走得就要慢一些,偶尔住驿站,偶尔住在客栈,甚至是当地乡绅的别院。
他们出京的时候用了大半个月,回去就花了一个多月才到。
四阿哥带着十三阿哥先回府洗漱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进宫面圣谢恩,耿奕下车的时候感觉有点晕,脚下险些踩空,被胡嬷嬷扶着才没摔着了。
四福晋见耿奕脸色发白,以为是赶路太累了,连忙道:“你先回去歇一歇,等会让李大夫过去诊脉一二。”
耿奕点点头,见钮钴禄格格挺着微凸的肚子一脸担忧看过来,就笑道:“妹妹别担心。”
她被胡嬷嬷一路小心扶着回去,躺下后还感觉昏头转向的,勉强闭上眼让如玉帮着洗脸擦手,再换了一身舒服点的常服,沾着枕头很快就睡过去了。
这一睡有点天昏地暗的,耿奕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发现屋内漆黑,显然已经天黑了。
因为怕吵醒她,如玉她们都没点灯。
耿奕感觉睡醒后舒服了一点,眨眨眼就见红光忽然出现,在她的肚子上转了一圈后,竟然整个肚子开始发出红光,就跟人形灯泡一样,刺目的光芒让自己都快睁不开眼了。
她眯着眼勉强看了一下红光,这强光效果如此厉害,自己这是得了绝症了吗?
之前看谁身上都没这么厉害的光芒,这玩意儿究竟几个意思啊?
红光似乎还依依不舍的,硬生生亮了好久,还在肚子上蹦跶了一圈后,好像终于要没电了,这才慢慢暗了下去,直到消失不见。
耿奕松口气,谁也不想看见自己的肚子发光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
不过最奇怪的,是她这时候应该受到惊吓,却比想象中还要冷静得多。
可能是因为耿奕心里隐隐有了猜想,所以才没那么紧张害怕的。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脉搏。
在越河那边的时候,因为白天有空闲,耿奕还跟老大夫请教了不少把脉的技巧,务必把这个学起来,以后总归能用得上的。
谁想到第一次用,她竟然是用在自己身上呢!
脉搏如珠滚盘,好像一颗颗珠子慢慢滑过去一样,是滑脉了。
耿奕怔怔坐起身,听见响声的胡嬷嬷进来点灯,看见她呆愣的样子不由小心翼翼问道:“主子?可是要起来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恍恍惚惚没回话,胡嬷嬷更担心了,正想着是不是出去请老大夫过来,就见四阿哥从外头过来,看见耿奕还坐在榻上,表情似是惊喜又仿佛疑惑的样子不由奇怪:“这是怎么了?”
四阿哥从宫里回来,就听说耿奕不太舒服早早就睡下了,因为一直没醒,却睡得还算安稳,身上也没发热,就暂时还没请老大夫过来。
他坐在榻前搂着耿奕低头问道:“是哪里难受了?”
耿奕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四阿哥的手道:“这个,胡嬷嬷去请老大夫过来。”
四阿哥反握着她的手,脸色更是担心:“路上颠着了?你这脸色还有点发白。”
“没什么的,”耿奕担心自己诊脉没到家,就没先说,而是让老大夫过来重新诊脉。
老大夫很快就过来了,行礼后坐下给耿奕把脉,半晌摸着胡子笑道:“恭喜四阿哥,侧福晋这是有喜了。”
四阿哥先是一愣,然后欣喜若狂:“这是真的?”
耿奕这才反应过来,看来她的把脉技术有所提高?
不是,她终于有喜了?
其实也不能用终于两个字,毕竟四阿哥去越河只有自己一个跟着,这么长时间她会怀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四阿哥小心翼翼搂着耿奕又问老大夫道:“她这一路奔波的,今天回来后脸色也不好,是不是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