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我就让今天在场的所有人,看我们的,直播大戏。”
闻声,宋锦脚下一软,若不是被周彧搂着,她估计早已经摔倒在地了。
她这才明白,周彧这哪里是要为难沈清雨,分明就是借这个机会,审判她。
一时间,宋锦如热锅上的蚂蚁,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惜字如金。
她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
如果自乱阵脚,只会一错再错。
她决不允许自己今天折在这。
好几秒后,宋锦再次抬起头,眼神在头顶的摄像头上随意一瞥,迎上周彧的目光,平静道:“三哥到底想听什么?”
“昨晚我想了半宿,想了这段时间宋记者做的种种,我忽然发现,宋记者对我们周家,好像十分感兴趣?”
宋锦故作诧异:“三哥口中的兴趣,是觉得我别有用心?”
“你一开始就有意接触那个所谓的合作者,得知他是周璞的时候,你也没有完全跟他断绝联系,”周彧的手轻轻地划过宋锦的脸颊,“这期间,你也没少跟我接触,如果只是为了立功,但你看,你折腾了这么久,都只是在一个圈子里。”
宋锦听着周彧的分析,问:“所以呢?”
“你在查周家。”
周彧用的是肯定句。
宋锦知道,他一向非常自信。
这段时间里,她已经试图用其他事情扰乱他的视线,可他呢,在面对沈清雨那胡搅蛮缠的行为后,非但没有丧失理智,反而更清醒了。
宋锦有些后怕。
“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锦神经紧绷,还没想到最佳台词,又听到周彧说:“想好了在回答,你知道的,同样的机会,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
来势汹汹。
盛气凌人。
这是此刻宋锦感受到的周彧。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和昨天在医院被周彧当面揭穿自己的把戏不同,那时候的她,羞愧,心痛,甚至觉得无地自容,但此刻的她,压抑,难过,甚至有点儿委屈。
她终于明白,周彧还是那个周彧,他永远冷静克制,不会被任何事情扰乱心智。
她忽然想到周老爷子口中的棋子,不由得嗤笑一声。
她的声音是轻蔑的,带着毫不遮掩的嘲讽。
这一笑,把周彧给整懵了。
他看着女人明媚的那张脸,眉宇间倏地皱成了一个川字:“你笑什么?”
没了道德的审判,宋锦也在一刹之间恢复了理智:“我笑周总太高看我了。”
是的,她又叫他周总,不带一丝感情的。
见周彧没吭声,宋锦缓缓地抬起头,迎上周彧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分析道:“让我来猜猜,周总想要听什么。”
没等周彧开口,宋锦紧接着说道:“周总是觉得我对周家居心不良吧?”
周彧没否认。
“能理解,”宋锦态度洒脱,“毕竟是京港首富嘛,谁不想在大树底下乘凉呢,当然,我宋锦也不例外,要知道,周总你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说不留恋,那是假的,如果你一定要问我为什么会对周家那么关注……”
宋锦说到这顿了顿:“我想,大概是我天真的以为,一旦掌握了周家的相关信息,就能真正的,走进周总你的内心吧。”
女人说道最后时声音里带着一丝苍凉,苍凉到连周彧都觉得,那不像是在说谎。
“但现在看来,我跟其他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宋锦说到这里,轻轻地挣脱周彧的怀抱,露出了一抹苦笑,“这样也挺好。”
“哪里好?”
宋锦眼眶泛酸,用着最平静的语调说:“棋子,就该永远守着棋子的本分。”
男人闻声,黑眸里闪过一抹诧异。
宋锦看了下腕表,说:“一刻钟了,周总,我们要是再不把酒端过去,只怕真的要毁了你的清誉了。”
女人说完嘴角含笑,默默地从周彧身旁走过。
周彧忽然意识到,这场所谓的逼供,简直是愚蠢至极。
他想要一个答案,但终究,什么答案都没得到。
等等,棋子?
这个词,好像是从老爷子口中说出来的。
难道说,那天在病房,她全听见了?
周彧咬咬牙,犹豫了片刻后,快步上了楼梯。
但他人还没走到酒窖门口,就听到了宋锦惊讶的语调:“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说好了一起出发,你倒好,故意错开了时间,有没有良心啊?”
是凌厉的声音。
他怎么忽然过来了?
周彧三步做两步走到门口,抬眼一看,果然看到了那个他最不想见的身影。
他听到宋锦说:“见到有人上杆子捡便宜,还没见着有人抢着蹚浑水的。”
凌厉将宋锦怀里的酒坛子抱了过去:“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宋锦叹气,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我是不敢。”
跟在活阎罗左右那么久了,她学得最多的,就是要守着本分。
不然,难堪的,只会是她自己。最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