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语,事情已经得到了反转。
而畅行,已经妥帖到了拿出了楚昂的治疗证明,以及医院的报销单等等证据。
可谓是大型打脸现场。
铁证在手,宋锦和其他媒体人瞬间哑口无言。
宋锦忽然意识到了她之前可能忽略的一点,她想,既然畅行手中早就握有这样的铁证,完全可以在丑闻出现时第一时间反击,但它没有。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畅行的负责人,就是要把它推到风口浪尖,然后再自证清白。
如此,也算是做实了畅行“受害者”的身份。
博取大众同情有时候也是一种有效的公关手段。
如果宋锦没猜错,发布会一结束,畅行股票必然飙升。
畅行,才是这场博弈的最大受益者。
而她,宋锦苦笑,自始至终,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她断定,曝光视频的,就是畅行的安排,准确的说,是周彧的意思。
她怎么忘了,祝赫也是搞研发出生,想要从大熊手里拿到拍摄内容,轻而易举。
她宋锦,就是个笑话。
想到这,宋锦默默地退出了多媒体厅。
她虽然气,但也没资格去跟周彧理论什么,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丢人现眼还是她。
站在畅行楼下,宋锦默默地看了眼身后的大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人还没回住处,就被三白眼的车横腰拦截。
“主人要见你。”
宋锦面色平静的上了车。
她知道,事情发展道这个局面,是她自作自受。
半小时后,宋锦被三白眼带到了董铺水库。
周璞正在钓鱼。
宋锦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在他的身侧坐下。
周璞扯了扯嘴角,说,“这个结果,宋记者也没想到吧?”
“是我愚钝。”
“那也不是,我这个弟弟啊,自小就鬼点子极多,他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呢,都是装给外人看得,”周璞耐心的开口,说,“他一向擅长伪装。”
宋锦没吭声。
败军之将,哪里有资格嘲讽敌手。
“现在能给我一个解释了?”
宋锦抬眸,平静道:“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曝光了畅行,至于为什么又要站出来替畅行说话……”
“嗯?”
“一来我是想给自己留个后手,毕竟跟您合作到目前为止,我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实打实的好处,这二来嘛,”宋锦顿了顿,说,“想在周彧面前露个脸,万一能得他的青睐,对之后前辈跟我的合作有利无害。”
周璞听完忍俊不禁,鹰隼般的厉眸落在宋锦脸上,说,“我就喜欢宋记者这坦诚的劲。”
“钓鱼,最重要的就是有耐心,”宋锦看着周璞手中的鱼竿,“来日方长,您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对吧?”
周璞没吭声,但脸色明显缓和很多。
十分钟后,宋锦拎着周璞新钓上来的鲈鱼返回车内。
当车子消失暮色之中时,三白眼上前一步,问:“主人,这一次就这么饶了她?”
“你没听到她说吗?来日方长。”
“但很明显,她并不想得罪三少,你就不怕她关键时刻又反水?”
周璞挑眉:“之前担心,但现在,不担心了。”
三白眼一脸疑惑:“为什么?”
周璞没回应,拿起鱼竿又走到了江边。
驰骋商场多年的他很清楚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那么多,一旦在中间划一道口子,就很难恢复如初。
更何况是原本就没什么信任可言的两人呢?
他不急。
闹剧之后,宋锦整整一个星期没见过周彧。
她恢复原职之后,一边跑新闻一边继续查找父母车祸的线索,忙得晕头转向。
她从周灵倩的只言片语知道畅行正在推行最新款的阿尔法蛋。
两人虽同处一座城,却真的没什么焦急。
周末的时候宋锦回了趟宋家,从宋母口中得知沈清雨陪着周彧去天鹅岛参加一场拍卖会,已经两天没回了。
宋锦没在意。
但谈论到她,宋母催的很急:“上次要你跟凌厉去法国参加车赛你偏不去,多好的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样,明天下午他跟队友返回京港,你说什么也得去表示表示吧?”
宋锦立即明白了宋母的意思,点点头:“行,我去接机。”
宋母十分满意:“记得穿漂亮点。”
宋锦话锋一转,说,“妈,我爸没出事前曾三番五次来京港,当时有没有来家里?”
宋母一脸警惕:“怎么又提这一茬?”
“我爸身前有个随身携带的手账不见了。”
宋母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慌张:“我可没见过。”
宋锦见状失望的叹了口气。
想要查个真相,怎么就那么难。
翌日下午,宋锦按照约定来到了京港机场,却得知飞机延误的消息。
她索性找了个咖啡店坐着。
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宋锦拎着笔记本出门,却听到有人喊:“时宜,温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