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沾染上了尘埃和雨水。
根本就走不出去。
她钉在原地,在进退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善待自己,转身往后,木着脸说:“我等雨停了再走。”
回到房间,她坐到床头边,视线余角里,两个带双喜的暖水壶放在桌子上,异常扎眼,充满了讽刺意味。
脚步声传来,愈来愈近。
林晚云心往上提,就在他的鞋子出现在她目光里的一瞬,她站了起来,立在床和木桌子之间的夹角位置。
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林晚云最怕打雷,禁不住在巨雷声中打了个哆嗦。
下一瞬,男人无声无息,抬起手臂贴过来。
她缩起双肩,曲着双臂往角落里躲,带着几分可怜相。
就这个躲闪的动作,宋九尧的大拇指指节蹭到了她的眼角。
他捂住了她的耳朵,因为她缩脖子的动作,让这个动作看起来很滑稽,像是要提起她的脑袋。
两人无声对视。
林晚云微微喘息,被蹭到的眼睛红了一圈,带着点点水光。
宋九尧贴近了,嘴唇就在在捂着她耳朵的手背上,嗓音低沉,“你躲什么?”
电光火石,又是一声巨响。
林晚云的眼睛蒙着一层薄雾,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不知道是怕打雷,还是怕他,总之,这副神情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宋九尧一声低笑,“我从来不打家人,只要你是我老婆,我就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林晚云心神微荡,眼睛睁大了些,怔怔看他。
宋九尧可以清晰看到她眼底那一圈红,“哭了?”
林晚云滞了下,手臂一推,“你碰到我眼睛了,痛死了!”
宋九尧纹丝不动,依然保持原来的动作,他的手很大,捂着她耳朵的两手稍稍使力,就像捧起了她的脸。
“是吗?是我的错,我吹吹。”
林晚云睁着乌漆漆的眼,她全然忘了外头的狂风大雨,雷鸣闪电,因为比起外面的恶劣天气,眼前这个男人做的事,说的话,更像洪水猛兽。
他腮帮子动了动,嗓音沉如幽潭,“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有人说你闲话,难道我不该问?”
“……”
宋九尧手收紧了些,像是在捏她的脸蛋,“二晚,我该不该问?”
林晚云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这么好声好气说话,她身上竖起的刺有溃败之势。
“闫材栋帮过我,我剩了一些饭票,反正用不上,就拿去给他了,公司发下来的时候就是用信封装的,难不成我还另外装给他,真是无聊!”
宋九尧一个清浅气声,“这就行了,好好说,什么事儿也没有,你非得跟我犟。”
林晚云脑子有些混沌,一时想不出来他这话里的漏洞,只道:“我就是讨厌长舌妇。”
宋九尧默默看她,突然偏头压下去,在她嘴角轻啄一下,“我也讨厌。”
林晚云猝不及防,像是被抽走了魂儿,木愣愣对着他。
嘴角残余一点湿意,提醒着刚才那短短一瞬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垂下臂膀,搜寻到她的手,一把拢在掌中,往他身上带,压着嗓,像是低声诱惑她,“二晚,要摸一个吗?”
这流氓问话,引得林晚云头皮一紧,她嘴角颤了下,声儿软了,“你真有毒……”
只听见他一本正经说:“我没有。”
下一瞬,她的下巴被指腹钳制住,黑影一压,温热的唇贴合下来,在她绵软的唇上辗转碾磨了两个来回。
炽热的鼻息喷薄在林晚云唇角,她如同游荡在沸腾的海水,又热又迷糊。
他含住她的唇瓣,轻轻一扯,游离到她耳朵边,带着细碎的喘息,“二晚,我们该洞房了。”
林晚云霎时清醒,一把推开他,“大白天的……你自己洞吧。”
宋九尧往外看了一眼,提嘴道:“天都黑了,拉上帘子跟夜里一个样。”
他转身往窗边去,两指夹着布帘,呼啦一声,屋里更暗了。
林晚云心口突突突跳,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莫名就怂了,生出了先逃过今天的念头。
她才走到门边,有力臂膀往她腰上一揽,她被捞进他的怀里。
嗒的一声,门被闩上了。
一声惊呼,她双脚离开了地面,“宋九尧,二姐要来叫我们吃饭了!”
宋九尧一声低笑,“下暴雨呢,她来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姐,狂风暴雨,饭也是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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