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见燕宁一言难尽着他,岑暨轻咳一声,赶忙收起副蛮不讲理模样,试图以理服人:“比起入土为安,怎么都是抓到真凶最要紧,如此才能真正告慰死者亡灵,若是有人一味阻挠开棺验尸,岂不恰证明这人心有鬼?”
这年头哪个受害者属不想将真凶绳以法呢?就像何老三夫妻为给女儿主持公道,不惜亲自上衙门来求开棺验尸一样。
换说法,格局瞬间打开。
要不就同意开棺验尸,要不就心有鬼。
这是二选一吗?
压根就是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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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恍,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
非一般鸡贼!
不知道燕宁补充语,岑暨嘴角微翘,不动声色挺直背脊。
...
没有等太久,燕宁很快就见到位据说颇为强干的钱夫人,白慧娘。
白慧娘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或许是因为才刚大病一场,加上未施粉黛,她姣的面容有些憔悴,病态明显,一头青丝只是用簪随意绾着。
虽有丫鬟的搀扶,但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一就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养,若是单她此状态,很难将她和钱大钧口能提刀撵他三地的泼辣妇人联系起来。
不过想想也是,丈夫将妹妹奸|杀,一夜间原本还算美满的庭遭遇巨变分崩离析,任谁受此打击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除非心早就盼着有这么一天。
白慧娘一来就恭敬行礼,而后就迫不及待开口急声:“敢大人,可是说婉儿死另有隐情?”
方才钱管事去通传的候白慧娘正在喝药,听说提刑衙门来人想要查白婉儿案的候,白慧娘差点失手将药碗打翻,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来。
白慧娘苍白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灼,或许是太过心急,刚说完一句话还忍不住呛咳几声,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一下加惨白,就仿佛一阵风吹过都能将她刮倒似的,得燕宁都还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还没等她上前,就见站在白慧娘身后的钱管事身形一动,快步走到桌旁倒一杯水,而后又回来小心递给白慧娘,劝慰:“夫人别急,您这身才刚些,别一急又病倒。”
白慧娘接过水喝两口,又有丫鬟在旁帮着顺气,不容易才缓过来,勉力牵唇:“让诸位大人见笑。”
“无妨。”
岑暨不开口,话打头阵的活计自也就落在燕宁身上。
只见她冲白慧娘安抚似的笑笑,温声:“我们今日来确实是为白婉儿的案,此案虽刑部已经结案,但还有些疑点未清,以现由我提刑衙门进行复查,为早日辨明案真相,还望夫人能够配合才。”
燕宁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留意白慧娘神情变化。
“这是自。”
白慧娘想都不想就点头:“大人若有什么要查的要的就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只愿...”
白慧娘顿一下,再开口声音就有些哽咽,连眼眶都红一圈:“只愿能还婉儿一个公道。”
提到白婉儿的候,白慧娘眼角眉梢俱是哀伤,似乎下一刻就会眼泪滚落直接哭出来,悲痛意溢于言表,不像是作假,而是真发自肺腑。
这若是装的,演技未免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