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叔母就不会出事,我该死,大人您我抓走吧,我愿意用我这条命来赔罪...”
燕宁手被岳明娘抓得有些疼,但见岳明娘情绪崩溃却也忍着没做声,甚至还不忘用空着的一只手轻拍的背进行安抚,触上背的一瞬间,燕宁就察觉这姑娘十分清瘦,背上突出的肩胛骨甚至还有些硌手。
在燕宁的眼神暗示下,不论是岑暨还是沈云舟也都没急着说话,就静静看着岳明娘嚎啕大哭发泄情绪,沈元麟看得倒是有些着急,奈何被沈云舟捂着嘴么话都说不出来。
等岳明娘哭过这一阵情绪稍微缓和,燕宁一边为拍背顺气,一边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汤,你有没有喝?”
汤是岳明娘熬的,而汤里有毒也是毋庸置疑,不论如何熬汤的岳明娘都是最有嫌疑的人。
韩氏是喝了汤之后才出的事,那岳明娘呢?在熬汤的过程中怎么着都得试试咸淡吧,如果岳明娘也喝了,那就说明不仅仅是汤的问题,而如果岳明娘没喝...燕宁眯了眯眼,拍背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有时候看起来最无害的人恰恰是隐藏最深的人,就像猎人总是猎物的身份出现。
燕宁问话一出,岑暨与沈云舟皆看了来,岳明娘身体一僵:“我,我没喝...”
岳明娘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低声:“那是给叔母补身的,我若喝了,怕叔父叔母嫌我嘴馋我赶出去...”
岳明娘虽然一直都知道己有个叔父,但却没见过几次面,偶尔从父亲嘴里听见提到这个弟弟也是咒骂偏多,若非后来爹娘意外身亡,一个孤女差点被来讨债的人绑走,也不会生出来投奔这位叔父的心思。
岳明娘虽然是家中长女,但家中其实并不只是一个孩,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为父亲欠了赌债没钱还,就后两个妹妹卖了,留下也不是为有多喜爱,而是年纪大了可帮忙照顾家里,到时候出嫁还能得一笔彩礼,此在家中不光要揽下家务活还要照顾幼弟,过的其实并不怎么好。
爹娘弟弟吃偶尔吃肉,顶多就能沾点吃剩下的肉汤,稍微多吃一点就要被骂馋嘴。
这回投奔岳照夫妻也是,战战兢兢主动提出要帮忙做家务,就是不想让岳照夫妻觉得是养闲人,每次吃饭也只敢吃一点,一些荤腥更是碰都不敢碰,除非是岳照夫妻夹到碗里才敢吃。
哪怕是一个人在厨房熬汤,都感觉背后像是有人盯着似的,只要敢偷喝,就立马会有人跳出来指着的鼻骂。
在这种心理暗示下,岳明娘哪怕是咸淡都不敢尝,好在在家煮饭多年,手艺过关,不用尝也能基本掌握咸淡。
难怪岳明娘这么瘦弱,浑身上下像没几两肉似的。
岳明娘幼在家中受了苛待,这种心灵创伤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平的,寄人篱下如履薄冰,不敢随意也正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宁没有揪着这点不放,而是看岑暨:“熬的汤还在不在?”
岳明娘只给韩氏盛了一碗,其余的应该还剩不少。
“在。”
岑暨点头,示意让秦执剩下的那锅鸡汤给端来。
“燕姑娘,您小心着点,这鸡汤已经验过了,银针发黑,有毒。”
秦执快就鸡汤给端了来,同时还不忘叮嘱。
“银针发黑不一是有毒,也有可能是硫化反应,比如拿银针插进蛋黄里,银针照样会发黑,但不能说鸡蛋黄有毒。”燕宁随口。
“么?”秦执一愣。
“意思就是银针验出来的不一是毒,有的毒银针或许也验不出来,严谨来说银针验毒是不科学的。”
燕宁看了一眼懵怔中的秦执,抢在他开口之前:“问我为么,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等有空了再来科普这些化学小常识。”
古代银针验毒确实是一种不那么科学的行为,不靠谱程度跟滴血认亲有的一拼。
好在古代最常见的毒是□□,而□□中含有砷和硫,这两种元素恰好能和银针发生化学反应使其变黑,所人们就觉得银针能够验毒。
硫化反应?
鸡蛋黄?
沈云舟在旁听得一怔,他还是头次听到银针验毒不靠谱的说法,毕竟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用银针来试毒...
沈云舟决回去就找颗鸡蛋黄来试试,看是不是如燕宁所说的那般银针试鸡蛋黄也能变黑。
鸡汤已经冷了,汤面上浮着一层油花,可看到锅里有一只整鸡,还有一些红枣黄芪党参菌菇之类的辅材。
燕宁这些辅材一一挑了出来,都是些寻常的补气血的药材,并没有么有毒致命的,菌菇也是...等等,菌?
燕宁眸光一凝,飞快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