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只是吞吞吐吐道:“回主子,奴才……奴才……早上去请了,懋嫔娘娘尚在休息,待得奴才晚一些再去景阳宫一趟罢。”
宁嫔眉梢眼角微微一动,慢慢转过头来道:“她尚在休息?她是最爱早起的人!”
梅年垂下了眼,不说话了。
宁嫔长叹了一声,道:“好哇,如今连你也对本宫闪避着了。”
梅年被这话一逼,顿时跪了下来,眼里就含了泪光,哀声道:“奴才没有!主子,奴才一早便去请了懋嫔娘娘,她推说身体不适,要歇息歇息再说,奴才没法子,只能厚着脸皮再三恳求,懋嫔娘娘只是推辞。
奴才瞧着她言辞冷漠,只怕身体不适是假,不愿意来咱们永和宫才是真!奴才不敢据实向主子您禀报,实在是……实在是怕您寒了心哪!”
宁嫔怔忪了半晌,忽然低声笑起来道:“寒了心?本宫的心……在皇上斥责本宫,将本宫降为嫔位的那天起,早就寒得透透的了!”
她声音渐渐低下去,似哭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