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不喜欢这种商品的感觉。
此时的姜椰晚就像是商场里那些被包装得极为精美的礼品一样，是很漂亮，但却没有情绪。
姜彩梨全程就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她跟粉丝互动，先是拍照，后来是问好，再是跟粉丝聊一聊近况。
她不禁笑了一下，谁说姜椰晚演技不好的，这不挺好的吗，没一个粉丝看出来她其实很不开心。
从内里腐烂了，但外表还是光鲜亮丽，那些因为抑郁症走到尽头的艺人不都是如此。
面上一副我要好好生活的样子，但第二天就在新闻看到了不好的消息。
一对一环节开始，粉丝一个个进行全身消毒，然后从旁边走入亚克力板后面，进去的粉丝都是带着口罩的，不仅能跟姜椰晚一起席地而坐聊天，还能摸摸狗中贵族Jentle，甚至有的粉丝上去后因为那位贵族太热情，光顾着跟它玩了，直接把姜椰晚晾在了一旁。
姜彩梨一直在台下分析姜椰晚的心理，看得出她有在很努力地说服自己，甚至愿意让粉丝走入自己的世界。
但就像此时台上发生的一样，粉丝的意愿并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即使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开放了，它们的关注点也不一定在她身上。
但好笑的是，粉丝叫喊着希望能够了解爱豆的内心世界，但如果真的把那个世界给粉丝看，她们又会觉得爱豆太悲观，她们是来寻快乐的，不是来受煎熬的。
到姜彩梨时，她在台旁正在进行全身消毒，而台上的姜椰晚正在跟粉丝做着告别。
她总是对女粉有着偏爱，对所有上台的女粉给予了一个告别的拥抱。
在姜彩梨进去的时候，很明显地看到姜椰晚的眼里一下子冒了光，就连嘴角的笑容也比之前要灿烂了。
姜彩梨看了游戏数据，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坐在地上，姜椰晚悄悄地把手边的麦克风关掉，以免有声音被收进去。
“那个……”姜椰晚突然想不到该怎么开那个口了。
姜彩梨先笑，她张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系统对不对？”
“这玩意儿能直接说？”姜椰晚惊了，还撇了一眼台下。
“你放心，她们听不到的。”
“哦哦，那就好！”
姜彩梨说她们听不到是因为那些都是NCP，而她们所说的对话都是游戏、系统、玩家这些单词，为了游戏体验，这些单词以及相关的对话在NPC那里都是屏蔽的。
姜椰晚以为的是姜彩梨用了系统道具，所以她们听不见。
“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
“这里其实是游戏世界，你所接触到的系统，其实就是游戏里的操作引导。这部游戏是To.C公司开发的，所以你在系统商场里能看到这个商标。”
“而我……是这个公司的老板。”
姜椰晚：“……”
大.脑.突.然.当.机.
o_o
“这是一款沉浸式游戏，游戏内容就是体验艺人生活，按理来说每天都游戏时间最长只有三个小时的，但你从某一天起就无法退出游戏了。”
“我们从你的游戏数据得出，你在游戏里得了心理疾病，情况有些严重，也反应到了现实当中。”
“所以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让你退出游戏，我们所找到的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游戏通关，自动退出。”
坐在那儿的姜椰晚愣着神：“……”
这是一个游戏世界她都还没接受呢，下一秒又告诉她心理问题已经反应到了现实生活，后来又说无法退出游戏……
姜椰晚的第一反应就是——西八！我不用当艺人了！
整个人都快乐了起来，世界都变得明亮了！
人一快乐，反应都跟着变快了，她举手提问：“那为什么不能强制退出，你们那边不行吗？”
姜彩梨：“……”谁不行？
“强制退出的话，你会脑损伤，轻则植物人，重则死亡。”
姜椰晚立马放下手，做了一个把嘴巴封住的动作。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手上的那个任务结束。”姜彩梨还没说完呢，又被姜椰晚打断，“这实在是太困难了，我不可能拿到大钟奖的。”
“……”姜彩梨，“我说你可以。”
“为什么？”
“因为游戏是我做的。”
“……哦对。”
姜彩梨重新稳住呼吸：“所以你接下来不用再感到焦虑了，因为这里是游戏。”她说完还抬手摸了摸姜椰晚的头，安慰了一下小朋友。
“……”姜椰晚眨了两下眼睛，“好。”
其实她还有想问的，但是对方一副我说完了现在我要走了的样子，姜椰晚也不太敢继续问。
但她说的话就像是一剂药一样，直接治愈了姜椰晚的结郁之处。
这里是游戏，她不是艺人。
姜椰晚有种肩上担子被卸下来的感觉，突然松了口气。她看向台下，明明下面漆黑一片，带在她眼里却带了光。
进行后面的内容时，她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只是嘴角挂着笑容了。
连台下的粉丝都能明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