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遗忘的记忆。
但是,因为奥丁将自己的“视角”中的记忆传递给了恺撒,导致作为第三者观测自己的恺撒,通过连锁反应,想起了那一天的画面。
那.应该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和母亲的回忆。
那留存在自己记忆的深海之中,沉淀而下的碎片,被轻轻拾起。
回过神来,恺撒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个昏暗的石洞,耳边模糊的呼唤逐渐绵长,而下一刻,他嗅到的,是近在咫尺的纯净香味。
那是不同于记忆的任何一个角落的花白。
白色的雪纺直身裙,女人的金色发丝没有烫染过的痕迹,躺倒在阳光下,好像是只在荡漾的金色湖面,只有淡淡的馨香。
女人和加图索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她甚至也不像庞贝,不像长大的恺撒。
她安静地就像是热衷于插花茶艺的大和抚子,妆容素净,连嘴唇上都没有涂抹艳红,要说那个女人哪里漂亮的话,或许也只有那如清泉流淌,空山清净的澄澈双眸。
那是恺撒记忆中的母亲,记忆中的样子,意外地不像是个意大利人,也不像是热情的大洋马,反倒像是那种刻板印象中的日本好女人。
恺撒这才反应过来,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会憧憬着日式婚礼。
那天应该不是在加图索的驻地,因为回忆中那天的阳光很暖和,照在身上时还能够嗅到暖阳的温柔,如果是那个冰冷的家族,年幼的恺撒应该会忍不住哭闹起来。
被母亲抱着,年幼的恺撒半眯着眼睛,一副快睡着的样子呆呆地看着母亲温润的下巴。
在恺撒的记忆中母亲永远是完美的,温柔的。
就连睡着前母亲和自己翻来覆去讲的童话故事,都那么沁人心脾。
但是那个年纪的恺撒,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自己和母亲没有在加图索的驻地度过假期?
为什么作为加图索家族家主的妻子,母亲连一个贴身陪伴的女仆都没有。
她不过是失去自由的笼中鸟。
一个连声音都听不见,却要独自抚养自己这种累赘的女人。
为什么.
自己会没能够,在母亲在的时候,意识到这个问题呢
【恺撒。】
【你要长成一个坚强的孩子哦,毕竟以后你哭泣的时候,我可能没有办法再继续陪你在你的身边了,妈妈.身体不太好呢】
母亲的声音模糊不清,毕竟那本就是被遗落的记忆。
【妈妈没有什么才能,也没有什么财富可以留给你】
记忆的画面荡漾如水波,逐渐溃散,但只有母亲那被白光所遮盖,如轻遮面纱般模糊的面容。
而现实中,恺撒的视线定焦于那倒映的黑线。
针管,即将刺入小臂的血管处。
【所以,我没有对你的生活方式多说什么的权力,但,嗯,所以.这应该算是期望和祝福吧。】
【恺撒。】
【你,要骄傲地,自由地,活下去哦。】
啪。
那个瞬间,鼓点落地。
而恺撒眼中倒映的阴影断隔了。
因为——
他当着奥丁的面,做出了一个干净利落的甩手。
那个动作以不同角度,在奥丁的视野中重复了至少三遍。
啪。
啪。
啪。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
那个蕴藏着【成为帝王的钥匙】.
摔碎在了地上。
“唉?”
奥丁瞪着眼,张着嘴,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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