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被子看了眼,陆聿神色一顿,压住被角止住她的目光。
姜念一愣:“你不行了?”
陆聿:……
他发现这女人现在说话越来越不知道害臊了。
“是不是?”
姜念又重复了一遍,故意逗陆聿,果然男人/禁不住逗,一翻身/压/在她身上,眉目深深的看着她:“试试?”
姜念:……
她用力推了两下,陆聿见状也不为难她,翻下身抱住她,手背轻/抚她的脊骨,犹豫了片刻才道:“我下个月要出去了。”
姜念所有的温情和害羞在这一刻都化为虚无,她想到晚上做饭那会心脏忽然的刺痛和梦里陆聿的遭遇,脸色倏地白了下去,抬手用力抱住陆聿:“可以不去吗?”
怀里的人身子有些微微发抖,陆聿沿着那截脆弱的脊骨抚/摸,试图缓解姜念身上的颤抖,他亲了亲姜念的发顶:“文件已经下来了,我必须服从命令。”
“姜念,我会平安回来的。”
“有你在家里,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些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姜念听的。
姜念一晚上昏昏沉沉的没怎么睡觉,一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才睡实了一会。
今天都二月中旬了,再有半个月陆聿就要走了。
余下的这几天,姜念每晚睡觉前都希望能梦见‘姜念’,想知道书中陆聿的后续,想知道后续剧情走向,只有知道书中具体的时间和剧情,她才能帮到陆聿。
二月二十九这天,陆聿中午就回来了。
他拎了很多东西,蔬菜、猪肉、鸡肉,还有苹果、橘子香蕉,家里但凡缺的他都补齐了,外间的桌上也摆满了他买回来的零食,就连他身上存的‘私房钱’都取出来放在铁盒里,姜念站在窗户前,眼睛哭的红红的。
陆聿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这一趟出去,多则半年,少则四个月,身上带这么多钱也花不出去,放在家里你看着花,家里的存折你收好了,关键时候可以用,刺绣的工作也少干点,干多了伤眼睛,我养得起你。”!
姜念切菜的动作顿了下:“快了。”
陆聿说三年后,这个年一过就到了。
她忽然想到梦里面中枪的陆聿,他一身死气,那是即将死亡的征兆,她在外公身上看到过,姜念心脏倏然间疼了下,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她捂住心口,心慌的皱紧眉心,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舒雪扶住她,担忧道:“姜姐,你怎么了?”
心脏的刺痛一瞬间又消失殆尽,姜念愣了愣神,摇头道:“没事。”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姜念和舒雪转头看去,顾时州端着盘子走进来,男人穿着白衬衫和军绿色的长裤,身形高挺,眉尖浮着笑意,看见姜念略有些苍白的脸色,他皱了下眉:“弟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姜念摇头:“被辣椒呛了一下。”
好在她这会切的正是辣椒。
顾时州没再说话,走到菜板旁放下盘子,与姜念只隔着两步距离,垂眸在她脸上凝视了几秒,没戳破她的谎言:“陆聿去打酒了,马上就回来,弟妹先去洗把脸,辣椒我来切吧
。”
说着就从姜念手中接过菜刀,丝毫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舒雪也道:对对?[(,姜姐,你快去洗把脸,看你脸色不太好,别被辣椒呛坏了。”
舒雪没明白,可姜念却懂了顾时州的意思。
他在告诉她,陆聿快回来了,别让陆聿看见她这副模样再徒增担心。
姜念道:“好。”
她走到洗澡间撩/水扑了扑脸,冰冷的水散去了脸上温度,心脏刺痛的感觉也没有了,姜念双手撑着脸盆愣了许久,脑子里一团乱麻,还有一层浓的拨不开的云雾,许多疑惑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为什么她会梦见陆聿不同的死亡场景?
陆聿又为什么说生孩子要等三年后?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姜念想的脑子疼,屋门打开,陈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圆圆,是干爸回来了。”
姜念闻言,拿起毛巾快速擦干净脸蛋,眉眼一弯,带着笑脸就出去了。
外面下了雪,陆聿身上落了一层白,他脱去外套挂在挂钩上,看见厨房里切菜的顾时州,眉峰挑了下,打趣道:“顾政委舍得亲自下厨了?”
顾时州:……
他切好菜放下菜刀,走出厨房:“弟妹被辣椒呛了下,我帮个忙。”
陆聿看向姜念,那双璀亮好看的眼睛的确带了点薄红:“你坐下歇着,我去做饭。”
“不用,我没事了。”
姜念说着要进厨房,愣是被陆聿给拉出来按在椅子上,转头对顾时州说:“你给我打下手。”
顾时州:……
舒雪也被叫出厨房了,她从陈尧手里接过孩子,踢了下陈尧的小腿:“你也去搭把手,别干坐着。”
陈尧:……
他只想抱自己的闺女。
这顿年夜饭是三个男人合伙做出来的,有陆聿的手艺,饭菜吃的还算合口味。
年三十要守夜,几个人说好一起坐到天亮,舒雪熬不住抱着孩子先回去了,姜念半途中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