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编队，击毁了两架螅人战斗舰，并对着三艘撞过去——”季听刚讲到，话就突然顿住。
他能感觉到背后紧贴的身体突然紧绷，吻在自己头顶的唇也停住，甚至连呼吸声都跟着消失。
两人都沉默着，秒后，戚灼才哑声道：“继续。”
季听略过了那经过，只道：“可那艘螅人战斗舰突然就从的主控屏上消失了，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就像刚发生的那场战斗并不存在……而且的记忆在再次出现断层，后面所经历的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什么梦？”
季听缓缓转头看着戚灼：“梦见自己死了。但却无形地漂浮在空气中，能看见你和饭团……看见你因为的缘故不得不服用止痛药，也能看见饭团天天都坐在等着……虽然没有形体，但能感觉到在痛。”
他拿起戚灼的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口。
“看见了年轻的季听和戚灼，以及很小的季听和戚灼，有那个小小的饭团。看见你们进入虫洞，各自经历了很多。”季听的声音轻得像是耳语：“看见了你们所做的一切努，你们在努让复活。”
“是吗？”戚灼的声音也很轻。
季听的眼睛罩上了一层蒙蒙水气：“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直到刚才才醒来，发现自己坐在002号战斗舰。”
“太离奇了，那应该就是一场梦吧。”戚灼看着他道。
季听哽咽着伸手去摸戚灼湿润的脸颊：“场梦可真有意思，醒来后，002号战斗舰没有在红维24，而是在红维127，那正是在梦撞向螅人战斗舰的地方。”
戚灼流着泪笑道：“的确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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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舰传出的欢呼声越来越响亮，也有人冲出舰门，在片平原上激动地狂奔。甚至有人已经爬上了附近的火山顶，在上面呜呜狂叫，甩动着自己的衣服。
季听亲了亲饭团的脸，伸手从他衣兜摸出那小半个橘。他看着那已经干瘪的橘瓣，抬手擦了下脸颊上的泪，笑道：“说了见到爸爸就要给爸爸吃，结果提也没提。”
“他刚才太兴奋了，都忘记了码事，明天肯一起床就要给你吃。”戚灼很自然地接话。
季听将橘又放回饭团衣兜：“那假装不道，等他明天睡醒后喂。”
两人都没有再提个橘的来历，彼此也没有询问更多。季听向后靠在戚灼怀，仰着脸看天上的创世枫。
“是小季听送给们的时空吗？”
“是的，是他。”戚灼同他一起看向创世枫：“一直在求一份圆满，他将份圆满送给了。”
创世枫的柔光照亮了那在旷野上狂欢奔走的人，也驱散了那隐没在黑暗角落的恐惧和悲伤。一阵晚风拂过，将那生离死别和锥心的痛一并卷走，吹散，消弭于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