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地去扶相伯:“老先生,您事吧?”
相伯呆呆地坐在路中间,显然也被这变故弄得猝不及防,过了半晌,猛一捶地。
“好啊,不把我放在眼了!”相伯拉着黄晓义站起来,气得直打哆嗦,“不把我放在眼,我就去告尊者和三子,看你们是不是也不把尊者和三子放在眼!”
相伯声音不小,周围的草丛发出细小的响动,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有什么东西蹿过。
这样喊叫完之后,相伯拍了拍兽皮裙上的土,对黄晓义:“走!”
黄晓义一懵:“往哪儿走?”
“回去!这件事要大张旗鼓地搞,你们人间不是有句话吗,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现在要去拿这个‘名’!”
黄晓义看相伯一脸激昂,显然是刚那两个魔人冲撞了他,彻底激起他绞杀一切野鸳鸯的斗志。
当天晚上,战斗暂时结束了。
黄晓义稍微松了口气。
他跟着相伯返回营地,向相伯告辞后,回帐休息。
二天早上。
孟家人来到大帐前的空地,等着上魔族语课。
在水边吃饭的时候,黄晓义就听到了纷纷的议论,鲁二正好在旁边,他们翻译了一嘴,是昨天晚上相伯跑到紫穗地去抽打私下玩耍的魔人的,魔人们的反应相当两极分化,一部分人幸灾乐祸,觉得十分好笑,另一部分人则脸色阴郁,抗议这种干涉他人自的暴力行为。
不过,看的出来,相伯昨天晚上的行动非常有效,至大部分魔人都知道了夜的紫穗田不再安这件事。
但是也有人不以为然,相伯的行动让他们非常不爽,他们在暗暗地议论着,若不是看在相伯身份特殊的份上,他们早就反过来追打相伯了,如果相伯再得寸进尺,他们就要反击。
黄晓义听得一阵揪心,打算在魔族语课后告诉相伯,他们就做到这个份上,差不就行了。
谁知相伯是和周景明、相辰一起从大帐出来的,他手上还拿着两块红色兽皮,兽皮上写着什么。
“相伯,您悠着点,要不然这事儿就交巡逻队去干吧。”周景明劝道。
“是啊,您半夜不睡,身体受不住,昨天晚上还摔了个屁股墩,这也危险了。”相辰也在旁边紧张地。
“哼,你们放心吧,这次我一定要把这种随在外面玩耍、污染环境的不正之风扼杀住!”相伯十分自信地道。
接着,他转过来,冲黄晓义招了招手。
黄晓义感觉到孟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小步跑过去了。
相伯将手中的红色兽皮分他一块。
“这是……”黄晓义诧异地看向兽皮上色的图案。
“这是树胶涂上去的。”相伯得意地介绍道。
黄晓义定睛一看,只见那色图案画的是两个叠在一起的人,然后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在魔族语,交叉也表着禁止。
如此简明醒目的符号,不会魔族语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样一看稍微有点修耻,不知道相伯是要怎么,拴在树枝上么?
“这样套在胳膊上。”相伯把红色兽皮撑开,变成一个臂环,正好可以戴在上臂上。
不——
黄晓义内心发出拒绝的声音。
他不要戴这么修耻的东西!
可是相伯正充满信赖的目光看着他。
这件事又是因他而起。
他就这样拒绝相伯,不讲道义,辜负了相伯的一片苦心。
黄晓义硬着皮把红袖章带上了。
孟家人看到这一幕,都睁大了眼睛,想笑又不敢笑,闹得他们一个个收紧肚子。
“好,从今天开始,我们风纪大队正式成立!”相伯兴冲冲地道。
人一旦上了年纪,还能找到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是一种幸运。
现在,维持风纪就是相伯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
“你们也一起来吧。”相伯兴奋地建议其他孟家人。
孟家人连忙缩起脖子,他们不要戴这种奇怪的袖章!
相伯咕哝一声:“可惜兽皮不够。”
孟家人不得松了口气。
“不过关系,想参加的话,也不一定要红袖章,只要有一双敏锐的眼睛,愿意维护清朗风气的心,就可以了。”相伯正色道。
孟家人的气又提了起来。
周景明笑看着他们商量这事,实话,有人愿意维持风纪,改变魔人的习惯,是件好事。
今天早上,相伯来之前,就有好几个魔人找到大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