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绵和程冀北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两个人直接摆手,
“不用,你们办事,我们放心!”
然后就骑上自行车,不见踪影了。
依然是熟悉的二八自行车,依然是熟悉的后座,依然是熟悉的背影。
秦绵绵大大方方的伸手搂住程冀北的腰,脸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就好像从前一样。
“冀北哥哥,咱们去哪儿呀!”
“去学校!”
通往学校的路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磕磕绊绊,南城一中也已经被修整一新。他们顺着操场慢慢往学校里走,每一处都有关于他们青春的回忆。
在操场上拍照、救林老师、与人对峙、开文艺晚会...一幕幕回忆不断涌现,就像过电影一样,把那些年少的岁月永远铭刻。
从前那破败的教室仿佛还在眼前,一起生过的炉子也好像在冒着烟。男孩儿女孩儿好像还坐在那个位置,我一抬眼,就能看到你的眉间...
那样炽热而又轰轰烈烈的青春岁月啊,不会再回去了。可每每想起,又觉得无悔又无憾。
程冀北拉紧了秦绵绵的手,两个人同时抬眼望向彼此,又相视而笑。
最庆幸的是,不管多久,我身边还是你。这样就好像我的青春永远都在身边,不曾消失也不曾离去。
这样就好,这样真好...
两个人在南城的婚礼不像在京市那样盛大,却是愉快而又热闹。
刘玉珍两口子招呼着秦家亲戚们,满脸都是喜气。所有人都以是秦绵绵的亲戚而自豪,这些年一直频繁的跟秦守业家走动着,隐隐把秦守业、刘玉珍两口子推崇成秦家的领头人,恭维又尊敬。
秦为民、齐巧铃作为哥嫂,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可是甘之如饴,眉眼都是舒展和高兴,把喜宴操办的热热闹闹的,街坊里道就没有不夸的。
程双瑜总算是舒了口气,这猴孩子俩真能折腾,可别再想着办第三回了,她可办不动了!
秦老太太和军备厂的老弟妹们坐在一起,范秋红早就当上了厂长,高玉和也早已经升到了省级领导,难得借着秦绵绵结婚的时候又聚在一起,每个人都心知不易。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回来和你们聚聚,已经是不易了,以后怕是...”
一杯酒下肚,秦老太太摇头感慨,心里难免生出几分伤感。白秀立马说:
“瞧您说的,现在走哪儿都方便了,回头我们去京市看您去,到时候您可别嫌我们烦!”
“就是,我们还没去过京市呢,还想去看看呢!”
几个人连忙都说,吵着要去京市看秦老太太,让她招待。
一番插科打诨,倒是把秦老太太那些离愁别绪给冲淡了,笑着指着他们,
“好好好,都去,都去!家里地方大,能住下!”
她知道他们是安慰她,一个个有家有口的,哪里能说走就走呢?可到底也是开怀不少,家里地方大,他们就是全去,也都能招待得下。
秦绵绵和程冀北敬完酒,跑去和林老师还有同学们坐在一起。同学们这老些年不见,再见也是分外亲热。
都说同学情当时不觉什么,等多年以后才觉情深。大家坐在一起,说起原来上学时谁和谁打过架,谁学习好,考试总在前面,这些琐事也都谈的津津有味。
林老师和同学们一起回忆往事,再看着自己面前这对新人,一时有些恍惚,忍不住感慨道,
“上次在京市给你们订婚当证婚人,一晃眼你们就结婚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老喽老喽!”
林老师看着桌上的众学生,他们有些早就成了家,孩子都老大,像程冀北和秦绵绵这样因为当兵耽误了,结婚都算是晚的了。还有像储明那样,英勇的早早离开...
孩子们都长大了,他能不老吗?
“林老师,您这话说得可不对,我瞅着您现在可一点都不老!”
秦绵绵真心实意道。
原来上学的时候,环境特殊,林老师一天天的苦大仇深唉声叹气,眉头都是紧锁的,现在这些年倒是瞧着精神好了很多。
虽然鬓角有些染白,但整个人倒像是比从前年轻了不少。
“就是,就是,我瞅着也年轻了!”
“可不吗?您瞧着可比我都年轻!”
同学们一个个的都附和着,倒是让林老师又高兴起来,看着自己这些优秀的学生们,竟然生出些豪情来。
“好好好,那就祝我们永远青春,永远不老!”
林老师举起酒杯提祝酒词,大家一起举杯,一祝秦绵绵、程冀北两个人白头偕老,二祝同学情深,永远鲜活,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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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的新时代,万事万物日新月异,每一天都在发展的浪潮中,让人恍惚发展变化之快。
宋小芳拿出几沓纸质文件,强忍着想笑又不敢笑的把这些东西放到秦绵绵面前,
“又有好些人点名想要注资让你演电视剧,好像是什么煤老板,说是只要你能演,价钱都好谈。”
秦绵绵刚在阳台上练完瑜伽,正是身心放松的时候,闻言也有心情闲扯了,看了眼使劲憋笑的宋小芳,
“想笑就笑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