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开溜。
……
……
时间啊,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我十五岁了。
这年,我读初三。
从九岁到现在,我只要有空就会去爷爷家,然后跟他学习相术。
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记忆力特别好,再加上我个人对相术算命比较感兴趣,所以学的特别快。
当然,“学习报酬”从当年的两块钱也变成了现在每学会一个“知识点”,爷爷给我的钱变成了五十。
所以从小学到现在,我压根就不缺零花钱。
我爷爷在白云镇很有名,导致学校不少同学都喜欢叫我小神算,经常有同学让我帮忙看手相啥的。
爷爷不止教会了我如何看相算命,还教了我如何看风水,外加一些简单的秘术。
这些秘术包括如何开启阴阳眼,如何用符箓对付一些实力比较弱的邪祟。
阴阳眼我倒是经常使用,这个能力除了能看到一些脏东西,还能夜视,不过在黑暗中看到的东西都是黑白的。
目前为止,我使用阴阳眼已经不下于一百次,鬼我是一次没看到,晚自习放学路上用来夜视还是很不错的。
这天晚自习放学,我和同班的俞子豪一起骑自行车回家。
我们俩从小关系就很好,他家住在我家隔壁。
镇中学距离我们家挺远,骑自行车需要半小时。
镇上的沥青路上压根没路灯,黑漆漆的。
我们回去的路上会经过一片坟地,过了坟地就是我们白云镇的白河桥。
穿过白河桥,才能到镇中心。
我们俩的家就住在镇中心。
“俊哥,咱俩比比谁先骑到白河桥!”俞子豪提议道。
我笑道:“行啊!”
可骑着骑着,前面的俞子豪突然刹车停下。
然后拿着手电筒对我说道:“俊哥,不行了,我肚子疼,你在这等我会,我去上个厕所。”
我只好也将车停下。
同时我嘴上说道:“你这胖子,就是事情多。”
眼瞅着就要放寒假了,冬天的晚上还是很冷的。
我搓着手,哈着气。
俞子豪钻进了路旁的枯草地里,嘴上还喊道:“俊哥,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肚子疼死了。”
我无语道:“你搞快点。”
“哈哈,你该不会害怕了吧?”
闻此言,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们俩现在所处的就是那片坟地路段。
爷爷经常跟我说邪祟喜欢阴气重的地方,比如坟地,比如厕所。
可是学相术和秘术到现在,我从来没见过邪祟。
对于邪祟这种东西,我还是很好奇的。
甚至我还挺想见见,所谓的邪祟到底长什么样子。
从爷爷给我的书里我看到,邪祟分很多种。
鬼,僵尸、傀儡、妖怪等等都属于邪祟。
而我从爷爷口中最常听到的邪祟就是鬼了。
爷爷说生命是有灵魂的。
执念重的,就会变成所谓的鬼。
我站在自行车旁,用阴阳眼不断地打量着四周。
在我的胸口还挂着一张护身符,符箓是我爷爷亲手画的。
这时候,枯草地里,俞子豪的手电筒闪了几下,熄灭了。
我下意识地开口道:“胖子!你在搞什么?拉完没?”
黑暗中,俞子豪从枯草地里钻了出来。
此刻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显得很是呆滞。
下一秒,他又打开了手电筒,咧嘴对我露出一个有点奇怪的笑容:“逗你的,我们走吧。”
我也没多想,忍不住骂了句:“你这死胖子!”
然后我骑着自行车先走,他也骑车紧随我后面。
穿过坟地这个路段后,后面的俞子豪道:“你听说过水鬼找替身吗?”
这一刻,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测测的。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低着头,慢慢地骑着自行车。
咦?
不对啊,胖子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很少开玩笑的,今晚怎么了?
我嘴上道:“这大晚上的,你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他答非所问:“骑快点,前面就是白河桥了。”
白河桥是我们白云镇上的一座石桥。
而我们放学回家的这段路,只有白河桥上配有两个路灯杆。
那个年代,镇政府也没那么多钱,将路两边都配上路灯。
快上桥的时候,我就看到桥上的路灯下停着一辆自行车。
自行车旁还站着一个胖胖的,背着书包的家伙正在对我挥手:“俊哥,你骑快点!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这一霎,我只感觉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恐惧!
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开始蔓延至我的全身!
我忍不住转头朝身后看去。
既然俞胖子到桥上了,那一直跟我身后的是什么东西?
转过头,只见我的身后哪有什么俞胖子。
一个全身湿漉漉的老太太坐在残破生锈的轮椅上,正咧着嘴对我怪笑。